迟筵原本在看到叶迎之已经离场时候还有些许黯然和不知所措,明明说好“晚上跟哥哥回去”,结果对方声不响就离开。听见许瑞话后那丝黯然瞬间就变成担忧。
叶迎之身体不好他当然知道,小时候他不懂事,特别缠叶迎之,而且还娇气,只拉着手挨着坐不够,但凡有条件定要迎之哥哥抱着。有次他非要叶迎之抱着他在院子里转着看花,叶迎之也没说什,笑笑就答应,抱着他出去,转有个小时,他也不懂事,就直搂着叶迎之脖子,黏着他不下来。
他那时候长得比同龄人矮些,看上去也小,但毕竟有些分量。叶迎之直惯着他什也不说,结果当天回去之后就发病,脸色阵青阵白,双眼紧闭着,睫毛不断地颤动,几乎呼吸不上来。
迟筵吓傻,等医生走后就直趴在床另边拉着叶迎之手不放,感受着那手指手掌都如冰般,微微颤动着。他把叶迎之右手捂在自己肚子上,想把热气传过去,直到后来实在撑不住躺在叶迎之身边睡着。
福伯因为那次事没给他好脸色,他面觉得委屈得不行,面又觉得自己罪有应得,因为担心叶迎之,睡着还悄悄流着眼泪,第二天醒来后两只眼睛全肿。他将醒未醒时候感觉到叶迎之轻轻搂着他,似乎是在和福伯说话:“你别吓着阿筵,阿筵还小,是就愿意这惯着他。”
举妄动为好。
过个小时许瑞起身去上卫生间,迟筵等十分钟后跟着找出去。
许瑞正站在外面亭廊里靠着栏杆透风。迟筵走过去,颇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就是没忍住,他问就答应,没想太多。抱歉。”
“没事。”许瑞苦笑下,“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当初怕是他不搭理你你还主动想办法去吸引他注意,惹怒他,毕竟这几年那位不喜欢和人亲近也是出名,尤其不喜欢别人主动故意接近他。刚才那种情况,你非咬牙不答应才是找事。”
迟筵点点头,没说话。
他听见福伯有些无奈声音:“可是三爷,迟少毕竟是别人家孩子,您也不能惯他辈子。”
叶迎之顿下,而后云淡风
只听许瑞继续道:“迟少,不过说起来,那位好像确实对你不般。你看见没,爷爷上去迎他时候他都没显出多少表情,你叫他‘迎之哥哥’时候他脸上都快开出花来,装是装不出来,也没装必要。”说到后面,他声音里不由多几分戏谑和调侃。
迟筵笑骂回去,外表装得云淡风轻,心里其实已是万分羞赧,他倒是从迟远山那里基础这点表里不功夫。他以为他和叶迎之交谈声已经足够小,没想到还是被就坐在他旁边许瑞听见,说不定许欣也听见。
这大年纪还叫另个成年男子“迎之哥哥”……偏偏又被不知多少人听见……迟筵捂着脸,跟着许瑞向会厅走去。
他站在门口时就下意识抬眼向主桌看去,那里空个座位,那个人已经不在。
许瑞顺着他目光看去,低声解释道:“叶家家主身体向不好,很少在外露面,即使露面也待不多久。这次宴会他会出席祖父大概也很惊讶,五年前酬天祭他都是只在祭祀当天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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