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家气氛有些凝重,屋子里流露出腐朽阴冷气息,迟远山灵堂还摆着,前来祭拜吊唁人却比昨天少许多。迟筵又和许瑞起进去拜拜,才向管家提出想见迟容,和他聊聊,问问父亲生前事。
他也是迟远山亲生儿子,还是无可非议婚生子迟家长孙,即使离开,如今迟远山亡故,他这要求也再正常合理不过。
管家就是前天夜里引他进来见迟远山最后面、后来帮着处理迟远山后事那位管家,迟筵印象里他直跟着迟远山做事,因为迟远山态度原因直对迟容忠心不二,对自己反而冷冷淡淡。因而迟筵对他也是客气疏离公事公办语气,劳烦他帮忙向迟容传个话,如果迟容真得突然重病无法行动,他直接去找迟容也行。
迟筵心里是不相信什迟容突然“忧思过度”“重病卧床”,那天晚上他对迟远
成人。
迟筵点点在脑子中整理思路,发现这系列事件中个逻辑问题:假设他父亲这些年是被蛊术所控制,直到弥留之时蛊虫死亡才得到片刻清醒这事实是真,那他最后让他“快走”就是为他好;暂且不论动机或原因,这样说同样多次催促他离开迟容就也是为他好;可如果迟容是为他好,当初又为什要设何家村那样死局害他死?
这样前后就产生矛盾。有两种说法可以解释,种解释是他最初“为他好”假设是错,迟容和迟远山还是想害死他;另种解释就是,想害他另有其人,那天中午在许家小花园中他对迟容撒谎存在误解。而暂且抛开迟容不提,迟筵现在已经不相信或者说不愿相信迟远山最后说那句话依然存在恶意,自然也会下意识否决第种解释。
所以他得找迟容问清楚他还知道些什,又为什多次催促他离开这里,以及他自己为什反而不离开。
但想起迟容那天晚上样子他还有些发憷,他倒不是怕迟容,而是对方模样确实有几分不正常。真细算起来叶迎之毕竟比他大辈,如今身份也非同般,他总不能做什事都要叶迎之陪着,他也担心叶迎之身体吃不消。所以为以防万,迟筵给许瑞打电话,请他再陪自己回迟家找迟容趟。
迟筵直接坐车先去许家找许瑞,远远就看见许家正厅里围着不少人,几个说话人神情都很激动,许瑞大伯和家中大管家正努力安抚着他们。
这时候许瑞已经过来,径直拉开车门上车,坐到迟筵身边。
车子向前驶出,迟筵指指正厅方向:“这什情况?”
许瑞撇撇嘴:“就是来参加酬天祭派天师,他们门主姓马,有个差几个月不到二十岁儿子,叫马天,今年也起带来参加祭祀仪式。结果这两天马天突然失踪,这个马门主就天天催着许家陪他们起找儿子。你说他儿子也是成年人,这山里没什玩,说不定是跑出去玩去呢,这逼大伯他们,他们派人去找找不到也没办法。现在爸天天也被爷爷拧着帮忙,幸好他们还没把抓去当壮丁。”
这些天又是操办酬天祭祭仪,又是迟远山在宴席上晕倒紧接着,bao毙而亡,许家确已经忙得团团转。家家有本难念经,迟筵拍拍许瑞肩,聊作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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