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筵藏在凉亭后面看着,很是心酸,但又不敢让外公发现自己,只能躲在后面悄悄地看,等到快九点时候老人们都锻炼完,才跟着外公回家,在快到家时候快走几步先行进家,装作什都没发生样子。
翌日外公依然出门去公园跟在大家后面锻炼,迟筵又悄悄跟路,直到老人安全回家。
外公不用吃什饭,这两天却说很多话,好像有说不尽话要讲给迟筵听。因为知道所剩时日不多,因为已经失去过次,爷孙间这样相处才显得格外可贵,迟筵才蓦然惊觉,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这样拿出时间陪着外公,和老人对坐着说话。
第三天迟筵照旧跟着外公去公园晨练,他原本还像前两天样坐在凉亭里面悄悄注意着小广场方向动静,然而这天刚坐下就发现不对。
外公刚走到小广场处,就有几个老头老太太热情地围过去,看样子是在热情地同他打招呼。外公站在那里,明显有些不知所措,就像第天回到家中见到迟筵时样。
安安静静地在沙发上坐着。
迟筵只觉得嗓子眼酸涩难当。外婆和母亲相继去世后,就是他和外公两人相依为命,可是他却不得不两次送别最亲人。他闭着眼睛跪在法阵之前,每默念句渡亡咒文就有眼泪滴在地板上,他不敢看外公样子,怕这种不舍和牵绊会阻碍老人往生。全部仪式做完后他彻底跪在地上,几乎泣不成声。
然后他听见老人熟悉,微带疑惑声音:“小筵,已经做完吗?”
迟筵抬起头,外公依然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像是怕打搅他“施法”,甚至不敢动下。
迟筵有些羞赧无措地站起来:“……好像是失败。外公您别着急,您要不先在家歇歇,认识个很厉害朋友,可以等他回来再送您。”在迟筵心里,外公去世这事实已经被淡化,虽然他知道外公已经不是人,只是因为某种未知原因不得不暂时以另种形态滞留在这里,但经过这短暂时间相处他已经很是适应。在他眼里,外公依然是外公,是他亲人。
迟筵连忙走出凉亭冲过去,走近就可以听到几个老人
“哎,外公不着急。让你朋友也慢慢来,别催人家。”老人心态倒是很好,过会儿就像往常样回自己卧室休息去,依然完全保留着在世时生活习惯。
迟筵给叶迎之发消息求助,叶迎之只简单说切等他,他很快就回来,外公会没事。迟筵还是放心不下,索性趁着有时间看起叶迎之给他那本笔记。
第二天早老人就又习惯性地出门。早晨七点半,以前外公直是这个时间出门晨练。
但如今毕竟今非昔比,迟筵不放心他,就拿几张黄纸符跟在老人后面。他看见老人熟门熟路地跟着人群等红绿灯,过人行横道,走过两个路口后到附近公园广场上。那里已经站不少老人,外公看见熟面孔就想上去打招呼,结果发现对方看不到自己,才好像想起什,默默退到边,看着其他老头老太们相互问好聊天。
过会儿老人们自觉排起队伍,站成四排,开始在位老人带领下喊着口号做“拍打功”。外公也跟着站到队伍末尾最后个位置,合着大家节奏跟着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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