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迎之没有质疑,更没有反驳,只是直温柔地哄着他,拍顺着他后背,遍遍小声念着“没事”“都已经过去”“不怕,有在呢”等话。
迟筵被他揽着靠在他怀里,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只是时不时还小小抽噎下。
等看他情绪缓和得差不多,叶迎之就侍候着他洗漱,给他用温毛巾擦眼睛,领他回卧室睡觉,轻柔而耐心地安抚着,直到迟筵抽着鼻子睡着也没再提这件事。
然而第二天两人吃早点时,早餐桌上叶迎之又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正在喝豆浆迟筵手僵,又把杯子放回到桌上,抬起头看向爱人。
他吻吻后颈被他舔弄红那块地方,轻声道:“有什不能和说?是要陪你辈子,你总这做噩梦,怕醒就折腾着欺负,虽然也觉得很可爱,但还是会心疼。”
这话说过于肉麻,迟筵却像是被触动,回过头看向他眼睛,欲言又止样子。
他其实也想过很多次把当年事告诉叶迎之,只是那事太过离奇,他怕叶迎之也会像包括父母在内所有人样不相信自己,二来也直没有找到合适倾诉机会。可叶迎之说没错,他总不能把这件事憋在心里,憋辈子。
迟筵打定主意,从叶迎之身上下来滑坐到沙发另边,坐直身子,又悄悄扣紧叶迎之右手,才边回忆着,边小声讲起当年事。他没敢直说,起初只是作为“梦”内容在讲,后来发现叶迎之直很认真地听着,修长有力手直紧握着他手,就更心安大胆些。
这些话他讲过很多次,可从没被相信过。到最后,他自己也有些不相信自己。
只听叶迎之认真地重复遍:“如果放不下话,不如再回去看看,彻底解开这个心结。”
他弯着眼露出个微笑,眉眼都柔和无比,盈满对眼前人爱意,轻声道:“别怕,这次陪着你。”
等他全部讲完之后叶迎之才开口。他扣着迟筵手把两人手同贴向自己心脏处,轻声带着诱哄意味道:“阿筵,只是梦而已,你为什这怕?”讲述那段回忆时候,迟筵手直都是凉,轻微颤抖着。
因为那些根本不只是梦。
“因为那些不只是梦。”迟筵望着爱人眼,终于说出来,同时红眼眶,“们当年被困在里面,就看着他们个个,个个地死在面前。还有表哥,还记得他当时用力把推出去,让快走,他却直被困在那里面,再也没出来……”
如同洪水破闸而出般,说出来之后就再也克制不住多年来压抑恐惧和悲痛。迟筵红着眼哽咽道:“放不下,放不下当年事,放不下表哥他们。他们都说他们是遇到山崩死,可知道根本不是,他们是被困在那个洞穴里面,活生生地被恶灵害死,出不来。尸骨不存。”
从某种层面来讲,这些年来当年那个恐惧、不安、却又不被信任只能独自消化切少年直都藏在他心里,孤独又无力地困守着那段噩梦般记忆。直到此刻,长大迟筵面对着自己同床共枕爱人时那些被狠狠压在心底多年梦魇才股脑地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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