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和程涛打扮
样
年轻人又问
遍：“要进山吗？山里风景很好。”
鬼使神差，迟筵没等对方再说别，直接答句：“要。”
对方点点头：“明天早晨，
在你们住地方等你们。”
那个东西很快就从视野中消失。迟筵只觉得浑身脱力般，从脊柱上冒出冷汗几乎浸透整面衬衫后襟。
那个老人却在这时转过身来看向迟筵，道：“你刚才不该答应它，没看错话，那东西不是人，是只伥鬼。”
因为已经到家门口，迟筵便让叶迎之在外面等他，打算独自进去祭拜那名老妇人下。他们家乡那边对这种红白事有讲究，叶迎之和老妇人毫无渊源也无交集，如果没有办事人家子侄领着，是不方便贸然去祭拜。
没想到这时候灵堂中已经站着两个人。个是花甲之年老人，穿着套清凉透气质地柔软黑色唐装样式衣服；另个看上去像是老人助手，穿着套黑色西装，直恭敬地在他身后站着。这两人都穿着讲究体面，和这个稍显闭塞落后村子显得格格不入，但老人却浑然不觉，只泰然自若地祭奠着亡人，面容上露出深切悲伤。迟筵到来也没有引起他们过多关注。
迟筵不知道这两人是什
身份又和那老妇人是什关系，也没惊扰对方，只自行在灵前拜拜，默默在心中感谢老妇人当年告诉他“伥鬼”这信息。
拜完之后他转过身去正想离开，只见自己身后三步远地方站着个年轻人。年轻人穿着件有些老式黑色卫衣，条普通牛仔裤，戴着深蓝色鸭舌帽，背着个书包，看上去像是个学生。
见他回过身来，那人主动向他搭话道：“想进山吗？”他声音有些沙哑，好像不经常说话样，听起来不好听。迟筵微微蹙起眉，他觉得这嗓音有些熟悉。
迟筵倏地看向老人，脸上浮现出痛苦和后悔之色。他抚着额角道：“知道，但刚才就是没法拒绝……以前来过这里，同伴都遇害，只有活下来，刚才那只伥鬼样子和当年遇害同伴之模样。所以那时候就像中邪样，忍不住就答应。”
从老人眼就能窥破那东西身份，并且好像和那位老婆婆关系匪浅这两点来看，迟筵判断对方应该也懂得些这方面东西，说不定能帮他解决目前困境，所以也
事实上这个年轻人整个人都给他种熟悉感觉。
迟筵率先想到他为什觉得那个嗓音熟悉。因为当年六顺也是用这样好似砂纸打磨样粗粝嘶哑嗓音说话，王盛当时觉得他声音不太对，还问过对方是不是有什问题，六顺解释说是小时候嗓子被伤过。
当年记忆瞬间回笼，迟筵下子就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年轻人——这身打扮，分明和当年程涛模样。
迟筵愣在那里，那个名字堵在嗓子眼里，却吐不出来，只觉得浑身发冷。他努力想看清楚这年轻人脸，却觉得仿佛有层雾气伏在对方脸上，让他始终看不清对方长相，却下意识地忽略这点。
当年也是样，他被救出来后起初还有人问他那个“六顺”长相，他努力去回忆，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或者说不曾注意过六顺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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