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筵对这套施法流程全然看不懂,只是觉得神秘又有些隐约熟悉,但想不起来自己还在哪里见过别人施法。这些念头不过闪而过,心中更多则是对老先生感谢。姑且不论这次施法能否有效,老爷子大把年纪,和他素昧平生,只因为他正巧去祭拜那位婆婆就愿意不辞辛苦地和他跑这趟,单这份情迟筵心中就很是感激。
约莫炷香功夫后老先生睁开眼睛,重新站起来,对迟筵点点头:“已经做完法,现在只差最后步,你表哥尸骨还在你上次出来那个地方,只要你把他尸骸带出来葬就可以。否则他还会不得安宁。”
闻言迟筵心中不由生出丝不解,迟疑道:“……您昨天不是告诉不论伥鬼说什都不要进山洞?怎现在又让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老先生摇摇头:“此时彼时。你按照说去做就可以,已经做过法,不会有什危险。”
迟疑还是有些不安:“还记得上次来时候,总听见里面有许多声音小声念着‘祂要醒’这种话,听着总感觉浑身发毛,您知道这是怎回事吗?”
没有神。”
两人这样牵着手,彼此依靠喁喁私语着,说着或漫无边际或无聊透顶或腻歪肉麻话,时只觉得快活无比,不仅把伥鬼和老先生等都抛在脑后,甚至快要把是来干什都忘。
引路伥鬼时不时要停下来等着他们,后面老先生远远瞪着两人背影,也没什办法,还是得在后面跟着。
即使这样他们行程也比迟筵跟着王盛他们时快很多,看起来伥鬼直领着他们沿着峡谷中大路走,下午三点多时候就将他们领到个很偏僻洞穴前。
老先生原本就没打算放过这伥鬼,只打算利用它找到迟筵描述中洞穴所在。因为今天放它走,它日后可能就会再出现迷惑陷害其他不知情路人。
老先生转向面前洞穴,指着道:“如果没有看错话,这里面有个阴极,汇聚着这世界上至阴至邪之气,那些魑魅魍魉受到这股阴邪之气吸引便会聚集于此,并以这洞穴作为凭依。久而久之这个地方本身也会滋生这些邪怪。所以你说你在这里面看见那些害人东西,遇见那些诡异
是以看到地头,老先生和他助手就迅速上前,用几根准备好浸着雄鸡血红绳将伥鬼困在当地。伥鬼本身力量并不强,只是有人形,能迷惑人,以此为着邪灵恶鬼引来血食,帮那些东西害人,被老先生困住并贴上驱邪符咒后很快就扭曲哀嚎着消散。
迟筵虽然看不清那伥鬼脸,但对方周身打扮都像极当年程涛,看到对方就这样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心中还是觉得极为难受不适,心脏像被保鲜膜包住裹紧样。这时叶迎之穿过他指间牢牢扣住他手,无声地按按。
迟筵转过头去看他,叶迎之依然是那副温和淡然模样,却看得迟筵心也跟着舒缓平静下去。
之后老先生知会迟筵声,便开始做法尝试超度王盛和其他三人。
老人家先在助手帮助下跪坐在地上画个法阵,又在几个关键位置点上香烛贴上符纸,接着便盘膝坐在法阵之前,阖上眼睛,开始嘴中念念有词地做起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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