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情况和上次并不相同,他和叶迎之走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岔路或是水潭之类路标。洞里很昏暗,四周都是千篇律石壁石岩,那年赶路时迟筵也只是跟随着手电筒微光闷头向前走,并没有向两边多看,加上时隔多年记忆模糊,这次他甚至难以判断这条路是否是自己走过那条路。
更为棘手是进入洞穴没多久,两人手机就全部黑屏,只能靠叶迎之手里点燃香来估算过去时间。
洞中空旷而静谧,只有两人脚步声在其中回响。第根香渐渐燃至尽头,叶迎之点燃
他小心翼翼地同叶迎之同进去,这次洞门却没像上次样立马封上。望着大开洞口,迟筵心中稍安,却还是拿出手机对着石壁拍张照片。
他记得当年从李锋凯拍照片中就能看到影影绰绰窥伺在四周鬼影。
照片拍好,然而里面只有光秃秃石壁,就像他以前去过那些作为景点溶洞样,只是少些五光十色灯光装饰,却没有什鬼影。
叶迎之站在他身边笑他:“都说没问题,快点走吧。”
迟筵点点头,拉上叶迎之手,相携前行。
老先生意识到不对,领着助手迅速回返,但无论如何都再找不到通往那个洞穴路。
约二十分钟后老人停下来,坐在路边块大石上,抹抹汗,问助手道:“那个时候都说些什话?你再复述遍。”
助手记忆力还很不错,把那些话基本按原样五十重讲遍。
老爷子听完后时没有说话,半晌才叹口气,脸上神色有些复杂:“没想到直看走眼,只顾着提防那只伥鬼……真正最可怕,应该是他身边那个吧。”
助手闻言有些不解:“您是说那个挺高挺俊年轻人?不会吧?那是个人啊,和那个姓迟小伙子看上去关系很亲密。”
他看不见,在他们走出没多久之后那个入口就无声无息地消失——整个洞穴其实是个闭环,没有入口,也没有出口。所有生灵,有来无回。
几年前他是唯个例外。
洞穴里很是干净,阴凉,还带着些微潮湿水汽。平时在家时不觉得,出来后才能体会到叶迎之体力确实非常好,而且很适合野外生存,攀爬跳跃能力都很强,走在昏黑洞穴之中也步履平稳,还能分出很大部分注意力来照拂迟筵。
两人走个多小时,迟筵心渐渐提起来,他记得上次大概走这长时间后,再往前些会出现个水潭,程涛就是在那里落水,然后那个东西混入他们队伍,给他们指通向左边岔路。
想到这里他握紧叶迎之手,小声提醒道:“小心点,看脚下路。”
老人抬起头,用浑浊而饱经沧桑黑色眼睛看他眼,摇摇头:“……这样才最可怕。”
助手莫名觉得心中凉:“……那您说咱们现在该怎办?”
老人摇摇头从石头上站起来,眼中流露出无力和悲哀:“先回去,再找找朋友想想办法。能救就尽力救。”话中未尽意思却是,如果无力回天,也无可奈何。
那东西处心积虑想把那个年轻人诱进洞中,不生吞活剥就算不错,哪里可能会毫发无伤地好好将人放出来?
迟筵却对外间种种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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