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刻意生分和疏离并没有让神祗远离他,在餐桌上或者神殿中不可避免地遇见时候,邪神眼眸总是愈加幽深,隐含着迟筵看不懂深意。他会用贯如常低沉而平静声音呼唤迟筵名字,召唤他过去,温柔地把他抱在自己腿上,轻轻亲吻他后颈和额发。
那样举动对于已经长大迟筵来说实在是过于羞赧且难为情,但他无法躲开——他无法拒绝男人任何要求;他也不舍得拒绝男人这样亲昵和宠溺。他只有依然装作完全懵懂无所知样子,顺从地依附着对方,予求予取。
这样暗潮汹涌日子又过段时间,有天叶迎之带迟筵去时光女
对黑鸟道,绷紧脸显示出他在这事件上坚决,“该反思人是叶迎之,不是!没有人能受得他那样,没有人。任何生灵都受不他那样……那样不合理掌控欲和独占欲。在他做出反思和悔改之前,是不会回去。就算他亲自来抓也没用。”
黑鸟哀叹声垂下半边翅膀:“好吧……你说算。要说,你可真是大胆,太大胆。简直是,彻头彻尾被艾默尔大人宠坏,无法无天小混蛋。”
“你尽可以自己回去。回去告诉叶迎之意思。”青年昂首进入学院大门,“不要再来跟着。”
人鸟交谈渐渐消失在空气之中。
对于迟筵而言,似乎自有记忆以来,他就生活在空渺、浩瀚、精致而优雅神殿之中,他被许许多多神仆包围着,可他生活中心永远就只有那个男人——被神仆与其他神界生灵尊称为艾默尔大人男人。他还有另外名号,在下界人类认知中,他是神,邪神艾默尔,统领切死亡、灾厄、瘟疫、战争等邪恶神祗至邪之神。
可那些都和迟筵没有关系。男人亲自告诉他,自己真名叫做叶迎之,他要求迟筵用这个名字来称呼自己。
作为不老不死神,男人在他记忆中几乎从未变过。在他还很小时候,对方会亲自给他喂饭、替他洗澡、哄他睡觉、甚至是给他讲睡前故事;等他稍大些,男人会牵着他小手,带他去神界各处遨游……男人在他心中直是最重要,如父如兄般存在。
可是随着他年龄日长,少年身姿渐渐拔开,露出属于成年人优美线条和朗润面部曲线,这切渐渐发生改变。邪神看向他目光开始和从前不同,他不再像是看着只惹人怜爱需要依附自己幼崽,而像是看着自己精心呵护而成恋人——不知不觉中迟筵发顶已经长到男人鼻梁高,这个年纪再用少年来形容其实都已经有些勉强,他可以称得上是名青年。
在那段时间里,那样目光曾让迟筵不知所措,脸红心跳。他开始有意地避开和邪神接触,总是躲在自己那个带个小小花园寝殿里读书。他知道自己来自于下界,他是个人类,他是被作为祭品送给男人,因为直以来男人几乎是百依百顺娇宠,他从未因此自卑过,却也总好奇地想要解下界中切。
他依稀记得自己有位母亲,也依稀记得那个破败、凋敝村庄和燃烧着烈火,可时间过去太久,这些画面在他脑中只有个朦胧印象,并无法提供更多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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