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筵更小声地说句:“……今天白天睡很长时间,感觉精神不错,也不难受,轻点没关系。”
他其实还是很容易觉得疲累,觉得倦,但是比起这些,他更想要叶迎之。在他彻底地、永远地离开之前。
“小坏蛋。”叶迎之喃喃声,抱着他压下去,“……不舒服要告诉。”
第二天早其他游客都忙着办理退房下船手续。叶迎之却直没动,面色平静地坐在床头处,黑眸幽深。
迟筵窝在他身边睡得正香,偶尔动动小鼻子,哼唧两声。他听见响动,面色转柔,安抚性地摸摸爱人脸颊。
让人打心底不敢违抗。
……
这十天行程中邮轮也会在安排好口岸停靠,游客们可以上岸游玩,船上留下游客会少很多,显得格外安静。迟筵往往会在这时候在叶迎之陪伴下乘电梯去顶层甲板上走走看看,吹吹风,但最多十分钟叶迎之就会带他回去。
迟筵直很顺从地听爱人安排,只是自己心里也难免黯然,他清楚得很,这次过后,他大概再也没有能和叶迎之起乘着自家船出海来玩机会。叶迎之给他勾勒“在甲板上随便跑随便看”情景,或许只能在梦里实现。
不知不觉间,邮轮已经在海上航行十天,第二天早银波号就将在K国港口靠岸。
那张黑卡上写着让他乘坐银波号直到尽头,现在算是到尽头,可是对方也没有下步行动,他现在只能等待。按照胡图说法,每次上岛方式可能都不样,甚至可能目地位置也是变动。他上次是被安排上列横跨亚欧大陆行程无比漫长火车,在中途站下车,然后由直升机将他们送往最终目地。
他又想起那天从那个姓胡玉石商人那里听来消息。他但愿对方说都是真,对方话中“恶魔”是真实存在。因为可能只有真正神魔,才有能力救阿筵命。
这天晚上两人在床上相挨着躺下,迟筵却没有像往日样安分地在自己位置躺好准备睡觉,反而直坐着轻轻软软地搂着叶迎之腰亲吻对方脖颈。
明知道他是在故意磨人,叶迎之也舍不得收拾他,叹口气,把左手轻轻搭在迟筵头顶上,沉声道:“阿筵,别胡闹,明天早要下船,快躺下休息。”
迟筵坐直身子,离他远些,仰起头用雾蒙蒙黑眼睛看着他,半晌后又凑过去改搂住他脖子,把头搭在他肩膀上,小声嘟囔着:“今天不要休息,要迎之……”
再直白话,他也说不出口。
叶迎之喉咙动动,望着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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