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直面色平静地看着舞台方向,仿佛真是来欣赏场演出,嘴角甚至挂着淡淡笑意;右面人类同样裹着件同款黑色斗篷,脸上盈着难以掩饰畏惧——畏惧,却无处逃脱,只能被迫承受,这样恐惧神情是恶魔们在人类脸上常见,只是这名人类显然不是畏惧于自己接下来被分食命运,而是畏惧着他左面那名人类。
剧场内灯光很暗,但恶魔们五感都十分灵敏,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自如视物。借着舞台上灯光,他们可以隐约看到左面那名人类虽然看似认真专注地看着舞台方向,实际上他手已经隐入右侧人类身上黑色斗篷之中,右侧人类脸上隐忍和无措显而易见,他向左侧偏着身子,微微垂着头,黑色明亮眼睛却向上抬着,眼眶发红,蒙着层水光仰望着面前人类,似乎是在向对方小声恳求着什。黑色斗篷之下,隐隐露出他因紧张而绷紧粉白色脚趾,看即知他之前定被人保护着养得很好。
劳伦斯还没出场,坐在第二排恶魔贵族忍不住向旁友人喃喃道:“好奇怪,这两个人类……好奇怪。”
“也这样想,”他友人蹙蹙眉,忍不住又向后看眼,“要是说左边那个人类其实是个恶魔,倒觉得他们这相处模式很正常。”
“你说得对!”恶魔贵族原本就是觉得奇怪,却说不上究竟哪里奇怪,被友人这提点就想起来,“他们那个样子,就像是恶魔在恶劣地玩弄自己人类小点心,玩够再口吃掉。你看那个人类那害怕又可怜又不敢反抗模样,像不像在祈求恶魔不要吃掉自己?”
坐在第排莫纳原本并没有注意第五排人类情况,听见身后两个恶魔交谈才有些好奇地回过头去。
他是劳伦斯王宫总管,已经跟在劳伦斯身边几百年,曾陪同劳伦斯和特苏尔及艾默尔商谈联合统治事宜,在地狱君主身旁亲历地狱联合统治局面建立及第三次天堂地狱之战,欧亚维斯上位恶魔和恶魔贵族几乎没有不认识他,更没谁敢对他不敬——所有恶魔都知道他对劳伦斯忠心耿耿,很多时候,他意思其实就代表劳伦斯意思。他虽然没有贵族头衔,本身也不是力量强大上位恶魔,但劳伦斯信任他,委任他打理王庭内切事宜,这份信任就代表他在欧亚维斯非同般地位。
而这回头看,莫纳便大吃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那里坐着那个人类模样人,是……艾默尔陛下?艾默尔陛下已经有七八年不在地狱公开场合露面,据说在他自己领地上都很少看见他身影,又怎会突然不打招呼出现在欧亚维斯?他身边那个人类又和他是什关系?
莫纳能够在地狱众多普通恶魔中脱颖而出,成为劳伦斯有力左膀右臂,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在第三次天堂地狱之战中,同样险恶环境之下,比他强大十倍上位恶魔都难以生还,莫纳却总可以凭借自己冷静、细心、果敢、过人洞察力和灵活头脑次次逃出生天,为地狱方立下汗马功劳。
这次他也注意到,旁边那个人类对于艾默尔陛下意义恐怕并不般。不要说以前从未有人见过艾默尔陛下同任何个人类或恶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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