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是忘
撕吗?”顾中从倒
地
几张椅子里挑张没鞋印拿起来，坐在男人对面。
“嗯，本来已经招够人，”男人往四周看看，“都吓跑……名字。”
吓跑?
顾中愣愣才注意到这句话后面还有问题：“
叫顾中。”
“身份证看眼，”男人伸手，“你是旁边那个破学校学生吧?”
顾中在门口站会儿，看这人没有再转脸过来意思，只得尴尬地开口：“老板在吗?”
男人再次转过头，看他半天才说句：“在。”
“你是老板?”顾中看着这店里也不像还有别人，“你店里是招店员吗?”
“嗯?”男人愣愣，又瞅他两眼才像是想起来什
似，走到门口把招聘那张纸扯下来，“忘撕。”
顾中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班上也有几个去打工，网吧守夜顺带上网，宵夜摊帮工顺带撸串儿……顾中觉得这些都太没格调，上个大学已然上成这样，要打个工还不往上拔拔，简直内伤。
所以他在附近转几天之后，走进家咖啡厅。
咖啡厅名字叫“炮”。
很小，站门口就能把里面眼看干净，但它居然有三层。
顾中觉得这地方应该叫“炮楼”。
诗书没事儿就拽几句老头儿能给孙子起这个名字总给他种老爸不是亲儿子感觉。
他为改名字事抗争很多年但直没有成功，因为老爸觉得他有病，不就个名字，叫什不是叫。
中中怎，老爸说，多可爱。
不过顾中并没有在名字又次被拎出来痛苦中沉浸多久，学校简约军训结束之后，他决定去打工。
因为他发现比起名字，天喝杯奶茶都不够生活费才更痛苦。
身份证、破学校。
这俩词儿同时命中，顾中都能感觉到自己胸口呯呯双响过后从俩
男人抓着扯下来纸回到窗户边，叼着烟继续看着外面。
顾中在原地愣会儿，确定这人没有再继续说话意向，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跨出店门同时，他听到男人问句：“你要应聘?”
虽然已经觉得这个店让人非常不爽，但出于对自己打工档次高标准严要求，他还是停下来应声：“是。”
“坐吧。”男人把烟掐，用脚从地上勾起张椅子，坐到桌子边。
炮楼在外面看着并不新，但里面却副装修没完成样子，有几扇窗户都还是空着。
他确认下门口贴着招聘启事，然后走进去。
进门之后才看出来这店应该不是装修未完工，更像是火拼过后，片狼藉。
店里只有个男人，叼着烟，背对着门站在扇破窗边往外看着。
听到有人进来，他转过脸瞅眼，跟顾中目光对上之后又转回去。
他不打算问家里要钱，以他和老爸交锋多年惨痛经验，别说是再要钱，没准儿开口老爸能把那天十块再腰斩把。
他要去打工。
他要用事实证明他是个牛逼人。
除上学上得跟倒八辈子霉似最后只考这个简约学校和偶尔打个小架……哦还有长期跟老爸来回呛之外，他也不是无是处。
他也是个能吃苦能自己养活，不，自己供自己零花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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