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齐越忙着吃,说话很简单。
“那你也得是专业吧?”他又拿过岩盐瓶子拧着。
“不。”齐越回答。
“那你哪儿学啊?”他继续问。
“话真多,”齐越从他盘子里切走块肉,“什时候把奶泡打光滑什时候告诉你。”
奶泡也不是太难打,店里机子蒸汽很足,差不多都能打出来,就是打得不够细密。
打两次,齐越抽空看眼:“不知道得以为你是用洗衣粉打出来,这泡大,给你个篮子你用它上天吧。”
“齐哥,”顾中叹口气,“你说话直这样吗?”
“哪样?”齐越问。
“就这样。”顾中看着他。
“……那你可以不卖牛小排啊。”顾中说。
“可是喜欢吃啊,”齐越看他眼,“吃不吃,不吃你就吃|屎。”
“胃口都快让你说没,”顾中叹口气,“当然吃,你做?”
“嗯。”齐越进后厨。
顾中跟在后面想进去,但被拦下。
看表:“你没吃|屎?”
“什……什?”他惊呆,差点儿没控制住自己想要挥过去拳头。
齐越靠在椅子上伸个懒腰:“昨天问你想吃什,你不说想吃……”
“不想吃!”他压着声音吼句。
“那吃点儿什?”齐越站起来往后厨走过去,“吃牛排吗,这两天生意不怎好,估计卖不完,咱俩吃得。”
今天中午没客人,吃完牛小排之后顾中就回到吧台后面打奶泡。
说实话打得挺心疼,哪怕每次都只用小半杯。
把大盒牛奶都打完之后,他停手,虽然达不到光滑程度,也不至于吊个篮子就能上天。
“差不多。”齐越看看,把之前用过牛奶倒进个大瓶子里,“带
“嗯,”齐越点点头,往后厨边走边说,“不服憋着。”
齐越说话让人无语,但牛小排却做得有些惊人好吃。
老妈喜欢吃牛排,所以在顾中跟老爸还没有成为职业对呛选手时候,老爸经常带着他们块儿去吃,后来就只带老妈。
他吃过好牛排不少,齐越这水平怎也不是窝在个楼炮咖啡店里,还成天卖不掉。
“好吃,”他边拧着胡椒瓶子边点头,“真看不出来,你以前是不是在哪个五星酒店之类干过?”
“不能看?”他有些不甘心,个会做牛小排咖啡店花臂老板,怎说都挺让人好奇。
“你是前厅服务员,不是厨子。”齐越关上后厨门。
他只得回到吧台,从吧台和后厨之间窗户往里看,可惜角度不对,什也看不到。
正想往里探脑袋,齐越脸突然出现在窗前:“串儿,有空学学打奶泡。”
“……知道。”他感觉自己对这个新名字已经无奈地快要失去反抗力量。
顾中没说话,盯着齐越背影,在他站起来之后顾中才发现他今天穿是件短袖T恤,而他硬是到现在才发现。
太吃惊。
“吃不吃?”齐越回过头又问次。
“你花臂啊?”顾中走到他身边,盯着他胳膊上大片文身,“文什?”
“吃牛小排吧,”齐越走到吧台后面拿件衬衣套上,“这玩意儿价格跟这片儿不在个空间,每次都卖不掉,全是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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