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四个人问他这个问题
时候，他收拾好东西出
教室。
不想打球也不想回家，那就只能骑上他拉风自行车去炮楼。
校门里街斜对面就是菜市场，人挺多，但他车冲出校门时没减速，主要是为显摆自己车技好。
但刚
出门，还没拐上慢车道，就有两个人从他车头前窜过去，速度惊人，看就是身上带着着急支糖浆。
顾中带下刹车，也没太在意，等看到后面还有俩人想再刹车时候，已经来不及，前车轮非常完美地把这俩人同时绊倒在地。
“她心情好过来玩玩而已。”齐越仰头打个哈欠，“店里怎
也得有两人，这样
就不用老过来……不过你活儿要换换。”
“换成什？”顾中有点儿紧张。
“他负责吧台，你负责别。”齐越站起来拍拍他肩。
“别是什？”他马上追问。
“扫地、擦桌子、端盘子，除吧台事儿别都归你。”齐越说完就上楼去。
年轻人走之后，齐越到吧台后面坐下来，说：“他明天来上班。”
“那走吗？”顾中问。
“上哪儿？”齐越看着他。
“不上哪儿，你不是要辞退吗？”顾中说。
“说吗？”齐越愣愣。
回去喝吧。”
“哦。”他点点头，感觉自己念书不行，干点儿别应该还成，也许用不着太担心过两天会被辞退。
这想法冒出来还没三分钟，店门被推开，进来个年轻人，开口道：“请问，是要招人吗？”
顾中迅速往门上看眼，赫然发现之前被齐越扯下来那张招工启事又被贴回去，皱巴巴，还有被撕破地方，甚至都没有重新写张。
“过来聊会儿。”齐越坐在窗边冲这人招招手。
“不好意思……”顾中赶紧说句，想下车又停住。
这俩手上都拿着棍子。
两个人很快从地上蹦起来，估计没受伤，其中个棍子砸在他车把上：“傻逼没长眼睛啊！”
顾中手没来得及拿开，棍子擦着他手落下去，
虽说什也不会，但站在吧台后面感觉还是不错，现在还没这两天就猛地变成小杂役，顾中觉得这落差有些接受不。
就像他现在也不能接受自己每天和帮中专孩子在同个校园里来回溜达，连打个篮球对方都有可能是中专部，时不时还输给人家。
第二天都有点儿不想去，下午课结束之后，他还是挺老实待在教室里自习。
“顾中，打球吗？”有人问。
“不”他趴在桌上玩着手机。
“那人不是明天上班吗？”顾中也愣愣。
“你跟他有仇吗？”齐越拿颗方糖放进嘴里，“有他没你？”
“不是……”顾中回答。
“那你是觉得这个店半个店员就够使？”齐越眯缝下眼睛。
“不是还有……齐猫猫吗？”顾中说。
完──顾中边擦杯子，边竖着耳朵听着那边对话，听几分钟之后他得出这个结论。
完，要被辞退。
进来这人是个熟练工，以前就在咖啡厅干，对齐越问题对答如流，听着还特别专业。
顾中有点儿泄气。
他来那天齐越没有问他这些问题，如果问，他个都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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