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
“……行。”顾中坐下。
“要用什笔?”齐越问。
“纸都只有包装壳儿,”顾中看着他,“笔还有得选吗?”
齐越从兜里拿出支黑色记号笔放到桌上。
顾中拿之前那张破纸,对照着上面内容抄遍:“能再招个杂……就这工种,能再招个吗?这上下三层今天跑能有五十次。”
招工启事并没有什奇怪,但他怎也没想到这居然还是他来应聘时候看到那张。
“你这东西是传家宝啊?”顾中吃惊得腰都不酸,“光上回来那天就用两回,今天还在用?”
“字难看,”齐越说,风从窗外吹进来,手上纸破口地方随风飘舞着,“这是猫猫写,也够难看,不过凑合能用。”
顾中盯着纸,最后低头:“你还要招人?”
“招啊,你俩不够用。”齐越说。
昨天还为炮楼有可能因为老板不靠谱会倒闭而担心,今天顾中就发现,生意也不是总那淡。
虽然今天只是周五,但客人从中午开始就挺多,点东西人直没停过。
新来那个店员今天上班,忙得跟跳舞似直转着圈。
顾中本来想趁这会儿看看他是怎做咖啡,但个杂役实在没有偷学条件,他直处于端盘子收盘子擦桌子您好来点儿什好稍等循环里,碰上客人急催得难受时候他就老想瞪齐越。
齐越除客人点牛排时候进后厨忙会儿,别时间都很悠闲地在窗边看街景。
但最后居然还是站在炮楼门口。
挺丢人。
更丢人是齐越就站在门口,靠着门抱着胳膊笑得挺愉快。
“HI。”齐越说。
“……散步。”顾中真诚地说。
“行,”齐越点头,拿过纸看看,边往门口走边说,“你这字儿跟你人有点儿不像套。”
顾中无力反驳,坐在椅子上勾勾脚,都说跑得腿都细,完全不正确,他现在腿涨得跟萝卜似。
十个兔子也拨不出来那种。
下午那顿客人反倒没有中午多,顾中没心情总结这是为什,只觉得很好,太好。
吧台新员工六点半时候回家,店里只剩顾中个干活儿。
“拿纸笔来,”顾中把抹布扔到桌上,“帮你写。”
顾中成绩差,麻烦也不少惹,不过虽然品学堪忧,他字却写得相当能拿得出手。
钢笔字毛笔字,都是在老爸,bao|政之下千锤百炼出来。
齐越在吧台下面翻差不多能有五分钟也没找到合适纸,最后拆个牛奶箱子,剪块出来,放在顾中面前。
“行?”他问。
忙活两个多小时之后,人终于少,顾中拿着抹布在桌子上缓慢地划动,做着伸展运动。
“累吗?”齐越在边看着他。
“不想说话都。”顾中叹口气。
“你不说今天不来?”齐越说,从兜里掏出张纸慢慢打开,“还说去贴这个呢。”
顾中往纸上看眼,是招工启事。
“推着车散步好别致,”齐越转身进店,“三楼有人点牛排,送上去。”
凭什?
又不是杂役,只是个前杂役。
顾中接过托盘端着份牛排往楼上走时候感觉很悲情。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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