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掉转车头,回到炮楼门口。
也许是太敏感
“谢谢老板。”顾中迅速把信封塞进自己兜里,拿包跑出大门。
没等他把自行车锁打开,身后卷闸门就被齐越拉下来。
他愣愣,齐越还从来没这迅速过,平时关个门没有十分钟关不完,今天他都没来得及走,连窗帘都拉上。
“什毛病?”顾中跨上自行车,慢慢往前蹬出去。
蹬几步又回头往炮楼看眼,突然看到路边停着辆面包车上下来三个人,快步往炮楼走过去。
“那……”顾中停手,转身习惯性地想收拾吧台,想想又转过头,“你今天怎这温柔?”
“直很温柔。”齐越说。
“这话你自己信?”顾中笑。
“现在还是信,”齐越扫他眼,脸上没什表情,“不过你要还不走,就不信。”
顾中发觉他脸上带着微笑已经收起来,不知道自己哪儿招惹到他,顿时有点儿沮丧。
也不知道这算是大风大浪过后顿悟还是这人本来就这单调。
就这看个月,顾中除发现自己已经慢慢适应忙碌杂役工作以及另个杂役就像是消失在黑洞里样,没有体会到任何江湖气息。
没劲。
他站到窗边看着外面街景。
到底有什可看呢?每天来来去去人和车。
天没课时候就会去炮楼,不全因为找不到别活儿可干和齐越给他捏肩。
而是他在发现齐越有可能就是那个江湖传说中主角时,有种莫名其妙兴奋感,就像是脚踩在江湖尾巴尖儿上。
虽然无法身临其境,但还是可以近距离感受。
个心不在焉经营着咖啡馆男人,会煮咖啡,会做牛排,有花臂,有功夫,有性格。
还有传说。
顾中捏车闸,腿撑着地盯着那几个人。
没走正门,从旁边绕过去。
轻车熟路啊,那边是炮楼后门。
三个人消失在黑暗之中,四周片安静。
顾中突然感觉到种气息。
跟个姑娘似,说变就变,还找不到开关。
“那行吧,”他把抹布往吧台上扔,“走。”
“这个拿着。”齐越扔个信封过来。
“什?”顾中拿起信封搓开往里瞅眼,立马扬扬眉毛,“工资啊?这多?”
“算上奖金,”齐越把他推出吧台,“嫌多还半。”
今天下班比较晚,两对小情侣对楼上双楼下像比赛似耗着时间,直到顾中都想在自己脑门儿上写上FFF去示威,他们才算是走。
“关吧关吧?”顾中飞速地把桌子收拾。
“嗯,”直站在窗边齐越应声,走到吧台后面,“不用洗,你回去吧。”
“没事儿,”顾中麻利地刷着杯子,“说实在,感觉家过年聚会让去洗碗都不在话下。”
“会儿弄就行,”齐越关上水龙头,“你回吧,不早。”
啧。
不过这些体验要有耐心。
顾中每天楼上楼下地来回跑着,吧台俩人,杂役却始终没影儿,所有事儿都还得他干,每天他都觉得自己越来越贤惠。
抽空留意观察齐越时,却发现这人生活单调无比。
站在窗边看街景似乎是他唯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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