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跑
就特别没义气，特别没面子？”齐越问。
顾中看着窗外不吭声。
“有没有觉得自己就快能谱写
曲荡气回肠
江湖悲歌？”齐越又问。
“你是不是没有朋友？”顾中转头盯着他。
“嗯？”齐越笑笑，“怎
？”
“嗯，不光忍得住，还能废话得让人想把你另条胳膊给打折，”齐越点点头，“坚强。”
顾中张张嘴，半天也没想好该接句什话，最后把嘴闭上。
“
兜里有烟。”齐越说。
“不抽。”顾中没好气儿地说。
“是让你帮拿，”齐越说，在顾中犹豫下想伸手时候又补句，“你这坚强。”
“肿吗？”齐越走到吧台旁边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对着自己脸泼两捧水，“送你去医院。”
“你这伤……这水……这……你就这泼不怕感染啊！”顾中看着重新从他伤口里涌出来血，“们是不是得叫辆救护车……”
齐越车还不错，没有老爸车上那种绕梁三日做梦都挥之不去香水味儿，只有种闻着像是刚晒干衣服上清香。
“那几个是什人啊？”顾中捧着被齐越用条餐巾吊在脖子上胳膊，慢慢从之前晕头转向中缓过来。
齐越目视前方没有说话。
到旁边卷闸门响，他才闭嘴。
“进来。”齐越弯腰手撑着开半门。
“你怎样？没事儿吧？”顾中猫腰进去。
身后门重新关好同时，他看到屋里片狼籍，接着感觉眼前桌椅倒成片，东西都被摔在地上场景有些眼熟。
他第次走进炮楼时候，看到就是这幕。
“就你这风格，能有朋友得是老天爷得青光眼。”顾中说。
“不高兴？”齐越看他眼。
“齐老板，”顾中瞪着他，“不管你平时有多爱损，但是今天，给你挡棒子，冒着巨大生……可能没有生命危险，冒着巨大断胳膊危险给你解围，
“操，”顾中顿时觉得火从自己折骨头缝里噌噌往外冒，“你憋着吧！”
齐越笑笑，从兜里把烟掏出来，抽出根叼在嘴上：“胳膊疼？”
“别慰问，晚，”顾中转脸冲着车窗，“太假你。”
“让你滚为什不滚。”齐越说。
“不会。”顾中此时此刻非常后悔刚才自己居然冲进去而没有围观齐越挨揍并且拍手叫好。
“你是不是知道他们要来？”顾中又问。
齐越目视前方没有说话。
“你知道吧，”顾中侧过身，胳膊顿时疼得他定着半天都没敢再动，“今儿这着急让走，关门快得都不是你画风……”
齐越终于收回目光，往他脸上扫眼：“你挺坚强啊。”
“……也这觉得，”顾中看看胳膊，有点儿心疼自己，“抽着疼，不过也没想到能忍得住。”
“突然知道……”顾中回过头，话没说完，张着嘴愣在原地。
齐越脑门儿上道深深血口子，流出来血染红半个肩膀。
他立马重新感受到来自胳膊上巨大疼痛：“……操！”
“你胳膊怎样？”齐越伸手碰碰他胳膊。
“别动别动！”顾中瞬间往后退能有五六步，“判断它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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