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他骑着自行车从炮楼门口经过
时候都看到
站在窗边往外看齐越，压着心里再次去质问他为什
辞退自己冲动，低头加速骑过去。
齐越愈发地不着调，
个半月里顾中发现起码有四天炮楼都没有营业，其中还有两天是连着。
要倒闭。
顾中有些怅然。
果然还是要倒闭。
齐越给他那个信封里塞钱，厚厚摞，他这个学期不打工也可以过得很轻松。
但他把钱塞到鞋里，扔在床下边儿。
这钱用着憋气。
不去炮楼之后日子像是被撑大胃，突然节食之后变得空落落。
每天上课下课，拿着书去自习室假装自己没有虚度光阴，或者是抱着胳膊站在球场边看中专部学生打篮球。
转身往门口走时候，齐越声音传过来：“钱，书包。”
在打工店里英勇救下老板之后被辞退。
这是顾中继自己名字以及上这个破学校之后最郁闷事。
而之后还有更郁闷事。
回家之后老爸老妈谁都不相信自己受伤是因为救人。
思？”顾中问。
“伤筋动骨百天，”齐越说，“你起码三个月没法找工作打工……”
“找工作？”顾中声音下提高，“
操？你说什！Pardonplease？Niania！风浪太大咧！没听清！”
齐越转过身，在桌面上把烟掐：“你被辞退。”
“理由？”顾中瞪着他。
顾中胳膊因为过度无聊所以恢复得不错，夹板拆掉之后就基本没什感觉，虽然遵医嘱他还是小心翼翼，不过骑车已经很潇洒。
潇洒就有些不注意方向。
本来想去买点儿吃
这样生活别人都过得挺有滋味儿，还能抽空恋个爱，约个会，再去网吧通个宵，只有他，过得天比天难受。
神经病。
不需要每天在炮楼拼死拼活擦桌子洗碗拖地被老板连损带逗，手头还有不少钱，居然还失落。
顾中坐在自习室里，趴桌上已经趴半个小时，后面说书先生都从前校长贪污说到对面城中村拆违建引发火灾，他重重地叹口气。
比起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挺喜欢炮楼忙碌日子，喜欢屋子里浓浓咖啡香，喜欢看着从楼下到楼上每天都上演各种人生，喜欢还没怎混熟同事，喜欢……不着调偶尔还神叨叨齐越。
“打架吧！”老妈皱着眉，语气里全是心疼。
“是挨打吧。”老爸扫他两眼。
顾中放弃挣扎。
这件事唯正面消息就是老妈给他增加零用钱，周50块变成周100块。
他现在是个有钱人。
“受伤，干不活儿。”齐越说。
“你大爷！是为什受伤啊！”顾中觉得无法理解，委屈和愤怒让他鼻子都有点儿发酸，“你去看看脑科怎样？还是你绷带缠他妈太紧脑容量压缩啊！”
“换药不方便可以过来找，开车送你去医院。”齐越说。
顾中脑子里茫然和脚底腾起来怒火谱写出曲蒙圈儿战歌，他抬手指着齐越，张好几次嘴愣是句话也没说出来。
“操！”最后只憋出来这个字，他机智地用这个字表达自己心情，“操操操操操操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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