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齐越抬抬下巴,“浪费要罚款。”
顾中把所有东西都吃光时候,齐越早就已经吃完粥和油条,去
有点儿羡慕?还有点儿……尽管转瞬即逝,但他还是看到—伤感。
是,因为伤感这种情绪实在是太少出现在齐越身上,哪怕只是瞬间,他还是看得很清楚。
“大家子人。”齐越笑笑,眼神已经恢复平时平静,“热热闹,多好,烦嘛也烦,但没话会想念。”
“是吗?”顾中又盯着他眼睛看几秒钟,才转过头盯着自己叉子。
齐越眸子颜色很浅,琥珀色,挺漂亮。
“哈!”顾中把叉子放,很响亮地笑两声,“哈!哈哈!”
“猜错吗?”齐越勾勾嘴角。
“是平静平安地出来,还拿百块压岁……”顾中摸口袋,“晕,忘要压岁钱,不知道妈会不会赖账……”
“大年夜为什不在家待着?”齐越又问。
“待着没意思。”顾中叹口气,边吃边说,“姥姥姥爷不在,所以过年都去奶奶家,每年都样,吃喝玩乐闹,乱糟糟脑仁疼。”
给自己做居然是粥和霜糖油条这种早点范儿足东西。
“吃吧。”齐越把围裙扔到边,拿过张椅子坐在他旁边
平时他跟齐越聊天或者吃饭时候很少会并排坐,都是面对面,这会儿齐越这往他旁边坐,他猛地感觉有些……不是尴尬也不是不自在,是紧张和局促。
心跳都有点儿不是太规律。中邪。
“你刚说知道会来?”顾中没话找话地问句,拿起刀叉切块肉放到嘴里,“怎猜到?”
顾中有口叉子才回过神来,问:“你是不是家在外地?”
“在这儿长大。”齐越叼着油条靠着,胳膊架在他椅背上,“你个破学校都看着盖起来。
“也不是太破吧。”顾中说,想想又间,“那你为什不回家?
“回不去呗。”齐越笑着说,语气很平淡,“家人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人就是。”
顾中瞪着他,想再从他表情里,眼神里看出点儿什来,但齐越说出这句话时看起来就跟平时安排工作时候没有什区别,甚至也没有刻意平淡。
齐越没说话,喝口粥。
“们家每到过年不闹得头痛不算完,还要守夜,打牌打麻将,不玩就聊通宵,等着点放炮仗,特别烦,还总跟爸吵架,过年他要想揍也照样揍……”
“多好”齐越说。
“嗯?”顾中转过头看着他,齐越也转过头跟他对视眼。
顾中在齐越眼里有些意外地看到他见惯平静和戏谑之外眼神。
“能用猜吗?”齐越拿油条,咬口,突然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还知道你整天满脑子里都是,琢磨这人这这那那。”
“…”顾中吓跳,靠到旁边墙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店里暖气太足,他脸下觉得烧得慌,过会儿才皱着眉,“谁成天琢磨你,你哪儿来自信!”
“你给啊。”齐越很愉快地边吃油条边瞅着他。
“……”顾中不知道该说什好,只能又切大块肉塞进嘴里,“你开心就好。”
“是不是跟家里吵架出来?”齐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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