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说初六上班,从初二开始就没再联系过他。
他跟着同学吃吃喝喝、看望老师、闹腾着,每天早出晚归。
直到初五跟几个同学去吃涮羊肉,他看到齐越
时候,突然有种远不止几天没见感觉。
个月、三个月、年。
差不多吧,反正走进饭店看到跟几个人坐在桌边眼神游离齐越时,顾中猛地停
脚步。
“怎
?”后头同学脑袋扎到他脖子后头。
“嗯,《寂静岭》。”
顾中都想给他抱个拳昨天晚上刚看完第百O八遍,第二天晚上居然还能再看第百○九遍。
齐越应该是不爱这聊天,之后就没再理他。
他这边盯着两桌麻将,闹哄哄也找不到什话题,于是坐到沙发上瞪着什也听不见电视出神。
居然就睡着还做个梦。
“中中啊。”奶奶推推老花镜,“你谈朋友啊?”
“
没……”顾中话没说完,窗外响起炮仗声,他松口气。
在炮仗声中,大家注意力又回到牌桌上,顾中站到老妈身后看会儿,忍不住又打开手机。
高中同学群里聊得挺热闹,大家正在约着哪天出去聚会。
有几条私聊问他哪天有空,他回句“哪天都行”,然后又点开齐越聊天框。
有点儿想笑。点开视频,看到自己前腿儿弓后腿儿绷,副如临大敌,死死盯着蒸汽喷口样子,没忍住还是乐。
他真没想到自己认真起来是这德行。他点个赞,又评论条。
“没想到你是这样老板。”
“中中是谈恋爱吧?”刚发完,他就听到表哥声音。
中什中中!
“没,看到……”顾中迅速在“老板”和“朋友”进行挑选个朋友。”
“要去打个招呼吗?”同学问。
“不用。”顾中看看那桌几个人,似乎就是上回齐越住院时候去看他那帮人,个个自带社会气场,让人不愿意接近,而且顾中到现在都还记得病房里尴尬场面。
齐越没看到他,指用手指顶着额角,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几个朋友说话。顾中转开头,跟同学块儿跟着服务员往里,
也不能说是梦,应该就是些片段。
老妈推醒他时候,他能记得片段也没几个,但全是齐越。
肯对看他做牛小排齐越；叫他滚齐越间他“如果有天,炮楼没,你还会记得这个人吗”齐越。
不过他没来得及回答。坐在老爸车上回家时候,他看着外面从星星点点到连成片再到星星点点灯光,这个还真不好回答。
如果没有这个店,齐越还会记得他吗?多少人就这来来去去,这才多久,高中同学里好几个他都已经想不起来名字。
“在打牌吗?”
齐越突然发过来消息跳出来时候,他居然被吓跳。
“在看打牌。”
“秒回呢,看得不怎认真吧?”
“没有打牌脑子,你在看片吗?”
“谁知道他。”老爸不屑地说。
“肯定是谈恋爱啊,这还用问吗?”表姐边码着麻将边说,“没看他在那儿看着手机笑都有十分钟啊?”
“笑吗?”顾中说。
“是啊。”牌桌旁边传来好几声回答。
“你们眼神几真好。”顾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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