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要杀你个落花流水。”顾中指
指他。
“好。”齐越笑着点头。
落花流水不至于,但齐越
确输,顾中拼劲儿
上来,放开打,他确不太招架得住。
早几年可能还行,现在心境变,很多东西都会跟着变。
拼劲跟着狠劲块儿消失,输赢对于齐越来说,只是个概念,已经没有实际意义。
“嗯。”齐越看着他。
顾中就这点很招人喜欢,无论是尴尬还是没面子,他都不会恼火,只在热血沸腾时候才会有脾气,多可爱。
顾中这次发过来球下变风格,很凌厉,发球时候甚至还躁下脚,齐越对待这个球态度也很认真。
不过太久没打球,冷不丁这
拿拍子都没热身就开始打,他不太适应,这个球回过去时候没上台。
顾中很愉快地把拍子轻轻抛起来,转两圈再接住,过去捡球。
顾中“咦”声,再次回球时候加力量:“你也不是完全不会啊?”
齐越叹口气,扬手把这个球抽回去。
球干脆利落地从顾中反手台角飞出去,顾中大概完全没想到他会有这样质量回球,虽然反应很快地侧身伸出手,但球还是没接到。
“靠。”顾中猛地转头看着他,“你耍?”
“什?”齐越撑着台子笑着问。
鲜空气,带着甜味儿。
“你发球?还是?”顾中把外套扔到边,把T恤袖子撸上去,站在台子那边看着他。
“你发吧。”齐越说。
“行,发个温柔点儿。”顾中弯弯腰,手里捧着球,往他这边看两眼之后叹口气,“你这胳膊,真影响视线。”
“那怎办,要不去找保洁员要俩套袖?”齐越笑笑。
这个心态不太对,不在“放得下”这个范围里,但齐越宁愿这样。
“欺负老年人。”顾中边穿外套边摇摇头,“这样是不对。”
“信不信老年人单手给你抡到外头去。”齐越说。
“不信,不过可以配合给你面子。”
“你平时跟人打球吗?”齐越问。
“高中时候总打乒乓球,们宿舍几个都喜欢,被他们拉着去打,”顾中说,“上大学以后就只是偶尔打下篮球。”
“跟中专部人打吗?”齐越问。
“别气行吗?”顾中看着他。
“是不是还总输?”齐越勾勾嘴角。
“刚问你会不会时候你说不会!”顾中压着声音。
“没说。”齐越笑笑。
“你是没说……”顾中捡起球,又瞪着他,“但是问你会不会时候你没说你会!”
“笑啊。”齐越学着他样子转转球拍,“嘲笑。”
“滚!”顾中喷声,“现在不让你啊。”
“快得吧。”顾中说,“其实就是奇怪这冷天儿,你里头就件短袖,出门儿不冷吗?”
“你也就多两条袖子而已。”齐越说,“你是不是不会打,发球之前这能说,这废话通够人家打完三回合。”
“来。”顾中说完抛球。
齐越再次确定顾中得瑟是有底气,这个球发得很漂亮,虽然确如他所说,很温柔,但还是能看得出技术。
这个球基本手眼协调能力正常人都能接得到,齐越错开步,把球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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