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回答。”顾中说。
“你手肿缠个创可贴意义是什?”齐越问。
“肿得难受啊,缠上点儿舒服。“顾中叹气。
“血都不流通。“齐越打开柜门,拿出药箱,“会坏死,到时就得截肢……不,截指,那你就只能用只手骂人。”
顾中没出声,看着他。
齐越有些烦躁,上午都没有丝笑容,直到顾中避进店里时候,他才往椅子上靠,长长地舒出口气来。
很长很慢口气,憋个上午,在老四经过时达到顶峰,终于在看到顾中之后吐出来。
“有创可贴吗?”顾中走过来小声问。
“有,二楼药箱里。”齐越飞快地上下打量他遍,“哪儿伤?”
“手指头。”顾中把手伸到他面前,竖着指,“打不弯。”
因为老四。
从顾中在这儿吃早点那天开始,到今天,整整个星期,老四每天都会从店里门口经过次。
开始是晚上,从黑暗里闪而过。
接着就像示威样越来越嚣张,这会儿是中午,老四五分钟前摇晃着从他眼前走过去。
虽然没有眼神交流,但齐越能感觉得到老四身上那种气息。
时候,他发现那人也正盯着他,眼神很清醒,肯定不是宿醉那就是故意?而且那人眼神……顾中无法形容,带着说不清恶狠狠和厌恶。
他皱皱眉,不知道这人撞他,为什还能展示出这样眼神来,但大清早他心情还不错,不打算再说什。
跟那人对瞪两秒之后,他继续往前走。身后也没有传来“你看啥”挑衅。
莫名其妙。他“喷”声,忍不住又回看眼,那人背影依旧晃得厉害。
不过这次他看清,那人腿是病,而且病得挺严重。原来是腿不好。
“嗯?”齐越也看着他。
“那怎办啊,现在就是肿得都疼。”顾中无奈地说。
“这儿有药。”齐越往三楼走,“来。
“什药?”顾中跟在他身
手指伸得太近,齐越不得不往后让让才看清,中指肿,皮肤都细出亮来,他皱皱问:“怎弄?”
“打球,接球时候手指头默球上。”顾中边脱外套边往二楼走。
“又跟中专部打球啊?”齐越笑着问。
“少损句你是不是要折寿啊,天天不放过任何机会,”顾中慢吞春地说,“都赶上干事业。”
“问你啊……”齐越起身跟着往楼上走。
以他混那久经验来看,这种感觉非常准。
这是关于危险预感。
老四这次不会轻易放过他,只是不知道要怎做。老四没有朋友,也没有找人帮他资本,他只有自己个人。
按说这种单干人齐越不会放在眼里,真要对上,对他不怵任何人。
但这人是老四,就有些不同。毕竟老四对他直心怀情怒。
“齐哥。”小张走过来,“牛奶快没,打电话叫人送过来?”
“嗯。”齐越看着窗外,“巧克力粉也送点儿。”
“好。”小张点点头走开。
齐越看看身边,今天楼只有桌客人,在那头坐着,他把窗户推开些,点根烟叼着。
他平时没这大烟瘾,但今天就这个小时,他抽第三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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