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中鼻梁很直,带着点儿倔强,衬托之下眼神显得格外干净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被老四拍下来,大概又是从来没有过表情吧。
他突然很舍不得。虽然他已经弄不清老四要干什,但他知道在眼下这种状况里应该怎做才最稳妥。
给老四服软,关掉炮楼,走人,离开这个他怎也不肯走地方。
目前大概没有比这个更好方法。
“你该买牙膏,老板。”顾中跳着上楼,身上带着牙膏薄荷清香。
是啊,老四要干什?
以前老四要干什,他可能知道,不断地用大齐事折磨他,要他滚蛋,从这个他混三十年地方消失,最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滚。
可现在老四要干什,他有些拿不准。
或者说,因为老四现在状态,他甚至开始怀疑以前自己对老四“要干什”判断是错误。
他可能直都没弄明白老四到底要干吗。
“认识。”齐越点根烟,“认识很多年。”
“是……仇家吗?”顾中小心地又问。
“不知道该怎总结。”齐越想想,“他跟着传说中老大混时间比要早得多,腿也是为老大病。”
“啊?”顾中愣愣,“那他是你们这头啊?”
“老大那头。”齐越笑笑,“跟不是头。”
都感到有些意外。
老四不愧是跟他块儿混过几年人,对他解很深入。
“睡吧。”齐越把手机放回兜里,伸个懒腰,“困。”
“齐越。“顾中看着他。
“嗯?”齐越应声,每次顾中叫他名字时候,他都觉得顾中脸严肃样子很有意思。
“没吗?”齐越问。
“没。”顾中说,“还有,你是不是不用洗面奶?”
齐越没忍住又笑说:“们中年人都用香皂。”
“那多干啊,现在这天气,你脸居然没有龟裂?”顾中往他面前凑凑,“你这皮肤不像是长期用香皂啊,还挺好。”
“这好皮肤都被你天天挤对中老年。”齐越看着他。
楼下没开灯,窗帘又都拉上,齐越听到顾中不知道是撞到柜子还是踢、到桌子叫声。
“哎!”
秒钟之后是饭盒摔在地上声音,叮哐。
“哎啊啊!”顾中又骂句。
齐越靠在椅背上仰仰头,冲着天花板笑好会儿。
顾中没说话,脸迷茫地看着他,似乎是在整理这里头逻辑关系,半天才喝口茶道:“懂,你算第三者吧?”
“这话说。”齐越笑着喷声。
“那他现在要干什?”顾中继续问。
齐越没说话,呵着烟看着窗外。
“收拾下。”顾中也没再追着问下去,起身把桌上饭盒和杯子拿着下楼。
“也不知道该怎说,按理什都不该说。”顾中吃着最后个烤翅,说得有些犹豫,“毕竟就是个打工……”
“不止。“齐越纠正他下,“还没有哪个打工能在屋里睡觉,还大老远专门给带夜青。”
顾中笑笑道:“就是想说,如果有什事儿,你不用瞒着,吧,就算不能帮上什忙,说出来也比总敷着强。”
“嗯。”齐越点点头。
“那个病子,你是认识吧?”顾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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