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脑门儿顶着方向盘，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
没有听到顾中
声音。虽然老四混
小半辈子，杀人还是干不出来，顾中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应该会被捧得很惨，不过老四既然还想要顾中接他电话，那肯定不会让顾中说不出话来。
在这种情况下，顾中不说话唯
理由，就是这小子死犟着不肯出声。
还能这
犟，他心里稍微松松。
顾中咬着牙，说实话他这会儿也根本不敢出声，怕自己开口会疼得整句子都说不出来。
齐越叫他两声之后也停下。两秒钟之后他再次开口：“老四。”
瘸子非常愉快地笑起来：“谁都说你聪明，
看也不过如此，脑子这几年没怎转吧，都僵吧？
“在哪儿？”齐越问。
“很关心你员工嘛。”病子说，“着急要见他？”
去你。
谁还没点儿脾气呢？
顾中依旧没叽声，闭上眼睛喘着气。其实这眼睛闭不闭也就那回事儿他能感觉到自己眼睛肿得大概只剩条缝。
病子下手很重，但顾中打心眼儿里有些瞧不上他。用全是阴招。
自己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估计肋条都断好几根，他都不敢松开捆着自己手上绳子。废物！
有停下，马上又拨老四电话。电话接通，却直没有人接。
齐越无法形容自己这刻心情，他狠狠地把手机砸到副驾驶座上。
齐越电话第二次打进来时候，瘸子拿着手机走到顾中身边道：“再给你次机会，接不接？”
顾中头疼得像要炸开，眼前是闪动着杂乱光斑，耳朵里也全是嗡鸣声，腐子如同含着口痰声音在他听来，仿佛隔七十八层老棉被。
“要不帮你接。”病子说，“接你随便说什都行。”
挂掉老四电话，也是没办法，就算他不挂电话，认真虚心地听着老四各种侮辱，老四没折磨够他，也不会轻易告诉他人在哪儿。
老四并不是要用顾中把他引过去，而是要用顾中来折磨他。告诉他地点，是最后步。
他不能让老四牵着走，他得主动。
其实老四能去地方不难猜，这个人这些年在外面时间并不多。进去，出来就犯事儿，然后
“在哪儿？”齐越又问遍，声音里已经听不出情绪。
“这不是普通员工吧？”病子嘎嘎地笑着，“是不是找得很……”
“想起在哪儿给打电话。”齐越没等他说完，挂掉电话。
爽！顾中低头扯着嘴角笑笑。
腐子愣愣，大吼声把他手机往地上摔，又腐着过去两脚，把手机给跺碎。
病
瘸子拿着他手机，接起齐越电话。还开免提递到他耳边。
“顾中？”齐越声音传出来。
顾中差点儿就条件反射地张嘴答应。
“顾中！”齐越喊声，声音里透着焦急，噪子似乎都有些哑。
顾中没出声。
“听到没有？!”瘸子吼声，拳砸在他眉骨上。
非常痛，也非常晕，顾中差点儿没晕得吐出来。
他知道瘸子想干什，也知道自己接不接这个电话，齐越都会过来。
但这种被人突如其来两下打晕，醒过来被捆在椅子上又是通,bao打状态下，想让他老实听话，那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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