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中嘴里干得厉害，嗓子眼儿像是刚失过火，他酿酿
半天才说出
个字：“水。”
“喝点点。”老妈拿过棉签蘸点儿水，往他嘴里挤挤，又在他嘴唇上蘸蘸，“还不能直接喝……儿子你感觉怎
样？”
“挺好。”顾中抵抵嘴，
他几次想问齐越
情况，他肩膀、他腿、他后背，他想问问齐越到底是怎还能站起来，还能跟瘸子硬扛。
但始终也没能张开嘴。身上每寸都像是被什东西压着，动不，别说张嘴，动动手指似乎也直没有成功过。
顾中甚至也弄不清自己这些感觉到底是真实，还是在做梦。唯他能确定，就是他想到齐越时，就会阵心慌。
他还记得齐越跟跑着冲进仓库里；记得他扑上来；记得他猛地失去力度右臂；记得那棍子抢在他腿上时那声断裂声响。
当然也记得齐越在短短两三秒之内把瘸子放倒在地场景。
“顾中。”齐越叫他声，“顾中？”
“
没事儿。”顾中回答，他有些模糊，齐越什时候把他身上绳子解开他都不知道，只知道身体离开椅子瞬间像是被劈开样疼。
“对不起。”齐越小心地把他平放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齐越动作很吃力，顾中皱皱眉：“你是不是骨头断？”
“大概。”齐越轻声说，“马上就有人到，送你去医院。”
“别告诉家里。”顾中说，“不要通知家里和学校。”
以走。”瘸子转过头，似乎有些意外，但呼味呼味地喘着没有说话。
“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你要让不好过。”齐越盯着他，“就只能让你后半辈子没得过。”
“别让再看到你。”瘸子说。
“滚。”齐越松开他，“十分钟之内没有电话打出去，就会有人报警。”
瘸子艰难地爬起来，往顾中这边看眼，突然笑起来道：“报警？这小子居然能让你这拼命，你为大齐也不过如此吧！”
很帅，非常潇洒。
脸似乎有些疼，大概是因为自己笑起来。
顾中真正清醒过来，应该已经过挺长时间。
因为他睁开眼睛看到老妈脸时，老妈脸上全是焦急，甚至在他睁眼瞬间哭起来。
“中中啊。”老妈摸着他脸，“你醒啊？感觉怎样？”
齐越摸摸他脸，没说话。
“非得说，就说被打劫。”顾中说。
“你别管。”齐越说，“来处理。”
顾中还想再说点儿什，但齐越声音就像是带催眠外挂，或者是齐越本身就让他松弛，没等再开口，他就失去意识。
应该也不是完全昏迷。顾中直能感觉到耳边有人在说话，身体在移动，还能感觉到有晃动光影，忽明忽暗，分不清时间长短。
“十分钟。”齐越说。
“你根本不配大齐叫你声兄弟。”瘸子捂着肋条看着他说句。
齐越没有说话。瘸子转过身，病拐地走出去。
顾中看着他起伏身影消失，这场跟神经病样发泄式,bao力事件终于结束，他松口气。
眼睛也瞪不开，身上疼痛就像被重新打遍似，点点慢慢开始漫延，气也喘不上来，感觉整个像人被糊层苞米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