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过
之后，店里
客人走光，齐越摘围裙从厨房滑着椅子出来道：“都歇会儿吧，辛苦。”
“还行。”小丁坐到桌子旁边，“
没出什
错吧？”
小丁声音居然吓
直冲着齐越那边发呆顾中激灵，他赶紧把不知道神游到哪儿去思绪收回来。
“挺好。”齐越说着拍拍顾中肩膀，“出去趟，大概用不小时就能回来，还有三种酱汤，会儿你看着吧，有人要就给做。”
“？”顾中指着自己愣住，他对自己非常不放心，他都不知道面
“卡里有钱吗？”顾中笑着问。
“有。”齐越抽出张卡放在他面前，“以后你管账吧。”
“不管。”顾中坐直，“你不说管账是……”
“啊。”齐越笑笑，“怎？”
“……”顾中看着他，“你……怎不是你呢？”
“啊？”顾中看着他。
“去年这个时候，还在想，这辈子就这样也挺好，不对谁认真，也就没人对认真。”齐越说，“个人，怎过，过得好不好也就个人。”
“把钱用光就饿死。”顾中说，“以前就总担心炮楼倒闭你得要饭去。”
“现在不会。”齐越笑笑，“有些事，走过去才看得清，就像这次，是想着算就算吧，离远点儿就离远点儿，个人怎都能过。”
顾中眯起只眼睛，还是盯着他。
顾中也不知道是叹气还是答应。
“这个人，活到现在。”齐越说，“可能直都……没太走在大路上。”
顾中没有说话，只是勾张凳子过来坐下，趴桌上枕着胳膊看着他。
“朋友不多，除猫猫她爸，有另个你没见过。”齐越也趴到桌上，轻声说着，“就没有别。”
“朋友挺多，不过都去外地上学。”顾中说，“寂寞如雪。”
“也行。”齐越说，“你说算。”
“也不是这个意思，”顾中有点儿着急，脸都红，“吧，你吧，你……”
“齐哥！”小丁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打断似乎找不到词儿顾中，“还有面吗？”
“有！”齐越笑着推下条桌，跨着椅子退开，“就这着。”
“啊？”顾中愣着。
“但是真走过去，立马就后悔，”齐越说，“特别特别后悔答应你妈，她觉得不是个好人，真应该就无赖次。”
“是不是觉得还好死心眼儿非得找到你？”顾中笑起来。
“是啊，还好你要为那五百块讨个说法。”齐越说。
“还没讨着呢，你理由太单薄。”顾中喷声。
“哎。”齐越叹口气，拿出钱包，“说吧大管家，张卡够不够？”
齐越勾勾嘴角道：“不太会表达，感情和别什感受，你看成天逗你，也就是逗你，说正经就……”
“你以前教育时候也挺正经。“顾中笑笑，“骂傻帽时候。“
“那是怕你吃亏。”齐越往店里看看，梦游A在玩手机，小丁在擦桌子，还有四个客人在吃面，没人往这边看，他伸手在顾中鼻子上点点。“而且，那个不算是感情表达吧。”
顾中皱皱鼻子：“那什算是感情表达？”
“现在。”齐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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