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
？”段非凡问。
“隔壁宿舍有个开跑车来
。”老爸说。
“是啊，”段非凡说，“就是隔壁宿舍有个开跑车来。”
“……靠！”老爸摆
摆手，“你真是……咱俩真是太不熟……这天儿聊，都不如
跟段凌。”
段非凡被这话说得顿时有些不是滋味，手里听筒放下来。
“好好训。”老爸说。
“嗯。”段非凡点头。
老爸沉默
会儿，似乎是在找话题，段非凡也迅速思考着想找个话题。
“下回你别来，”老爸说，“没话说呢，多难受。”
这话说，段非凡更找不着话题。
“身上。”段非凡说，“不严重。”
“不要装逼，”老爸说，“不严重住几个月院？你老叔都告诉。”
“他跟你说这些干嘛啊，”段非凡皱皱眉，“是没话说你俩。”
“他来趟就为说这个呢，”老爸说，“可刺激。”
段非凡叹口气没说话。
去年去次因为上大学，今年又去次也是因为老叔说你儿子又上大学……
八点钟，段非凡准时到。
交证件，办手续，安检，拿上会见证，等。
会见室里他是最早拨，另外还有个大姐在等着。
段非凡莫名其妙有些紧张。
跟他说平时花钱不用那省，有时候嘴淡就买点儿吃，钱给他存总是不花。”
“嗯。”段非凡点点头。
“你跟学校请假没？”老叔在旁边问句。
“请假。”段非凡说。
“让段凌开车送你去。”老叔说。
老爸指指听筒，示意他拿起来。
段非凡不太情愿地重新拿起听筒。
“是错。”老爸说。
段非凡立马偏过头，把听筒挂回去，生怕挂慢还能听到
“同学都怎样？”老爸问。
“……没怎认识新这些，”段非凡想想，实在不知道说什，于是随手抓江阔出来凑数，“隔壁宿舍有个开跑车来。”
老爸看着他，没说话。
段非凡也沉默。
“说啊。”老爸等会儿开口。
“以后别逞能，”老爸看着他，“做好事也得看清状况，当自己多牛呢……你是不是借机打架？”
“有病啊？”段非凡也看着他。
突然发现也许是见面次数太少，老爸脸上每多条皱纹他都能发现，虽然没到五十，但看着总觉得沧桑。
“今年又重新上次大是吧？”老爸问。
“嗯，”段非凡点头，“这几天正军训呢。”
老爸被带进会见室，在他对面坐下，取下旁边电话看着他。
他愣能有五秒，老爸指指电话，他才赶紧拿下来。
“搞得跟来探你样，”老爸声音传出来，“你老叔说你被揍，是揍傻吗？”
“又没打到头。”段非凡说。
“打哪儿？”老爸问。
“不用，”段非凡拿起东西，“公交车直接到。”
“见他要是又说什不用你去看他之类，”老叔交待他，“你听着就行，不要跟他杠，他就不愿意你看到他穿牢服那样子。”
“知道。”段非凡应声。
探监这种事，段非凡远没有段凌熟练。
段凌年还去个两三次，他几年才去次，就像老叔说，他爸不愿意让儿子看到自己穿牢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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