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想直接给你个红包，”段非凡说，“又觉得没意思，这个罐儿是段凌他们商场陶瓷部打折，她抢回来
。”
江阔张
张嘴，不知道说什
。
“在家放俩月，也不知道能干什。”段非凡说，“正好
江阔有些无语，只能坐到椅子上，继续看着这个罐子，看
会儿，忍不住又问句：“里面是放钱吗！”
“能不在人尿尿时候问话吗？”段非凡声音带着厕所回响。
“你就说是，不是，”江阔说，“最多俩字儿，不比你这串儿强？这智商也就配尿鞋上。”
段非凡洗个脸，出来时候看上去已经没什事儿，脚步利落，不过他刚晕倒时候，脚步也很利落。
“放硬币，”段非凡蹲到罐子旁边，手指往龙猫耳朵上弹，“千块。”
是硬币。
“生日快乐。”身后传来段非凡声音。
“靠！”江阔本来蹲着，直接跪下。
回过头发现段非凡还靠在躺椅上，侧着脑袋枕着胳膊看着他正乐呢。
“你醒？”江阔问。
“这他妈是实心吗？”江阔转头问段非凡。
段非凡脑袋倒是往他这边偏着，但睡得非常香。
有心理准备之后，江阔再次抱起箱子，用手兜着纸箱下面，这回抱起来，但确超过个陶瓷摆件应有重量，哪怕它尺寸也超出正常范围。
放到地上之后，江阔又揪着龙猫耳朵，小心把这玩意儿拎出纸箱。
“起码十几斤，”他说，“段非凡你听见没？麻烦你醒醒，这是个什……”
到个蝴蝶结。
就是它！
江阔把掀开纸箱盖子。
里面是个巨大黑色龙猫，看上去是陶瓷，只耳朵上系着个小小蝴蝶结，看着像是那天江给他买那个蛋糕盒子上。
他伸手敲敲，没错，是陶瓷。
江阔愣住：“你什意思啊？”
“从收你那些钱里拿千，换成硬币放进去，”段非凡说，“时刻提醒你，要学会讲价。”
“……爸应该会很感谢你。”江阔说。
段非凡笑笑。
“谢谢。”江阔说，“这个真……没想到。”
段非凡衣服肩膀上被他撕开位置很醒目，江阔有些不好意思，但为谈话能正常进行而不至于打起来，他没敢马上告诉段非凡。
“嗯，”段非凡说，“也没喝多少，会儿就能醒，就是困得厉害，你念念叨叨也没法睡。”
“是没喝多少，”江阔说，“正常人这点儿酒也就泡尿……”
“对，”段非凡站起来，往厕所走过去，“你不说差点儿忘应该是憋醒。”
厕所门哐声摔上。
他看到龙猫后脑勺上条缝。
“存钱罐儿？”江阔震惊，看着这个跟个小水缸差不多大小龙猫存钱罐。
他慢慢把罐推到个倾斜角度，看看下面，居然还是个没有口罐子，里面不知道放什，总之想拿出来就得砸掉。
“是钱吗？”江阔晃晃罐子，里面发出很细些声响。
就是钱。
这是个什玩意？
他放下手机，抱着箱子想把这东西放到地上再看看。
抱着纸箱使劲。
纸箱只在桌上滑行半厘米。
这重量超出他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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