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阔回忆下:“你把扔医务室。”
“哎,对,”段非凡点点头,“就那样。”
江阔没再多说别,把屋里灯关,走出宿舍,关上107门。
段非凡话说得很委婉,但传达意思非常明确,就是不需要让人照顾,或者是不想被人照顾。
啧。
“吃不下,”段非凡脱掉外套,又脱掉里面那件T恤,光着膀子去洗个脸,“怕吃东西会吐。”
“那你睡吧。”江阔说。
段非凡又脱掉裤子,然后爬上床。
“你不穿个睡衣吗?”江阔看着他身上伤疤,“会儿膀子伸出来继续着凉。”
“不舒服,”段非凡说,“要不是您杵在这儿,会全脱。”
说脑袋胀?那有什可说啊,又不是脑袋疼。”
这就是人与人区别。
江阔平时不太生病,但哪儿有点儿不舒服是丝毫都不能忍,别说头疼,就只是头胀,他也会想着找药吃,点儿也忍不。
段非凡不仅毫不在意,甚至又继续在北风中坚守在促销摊位上整整个下午。
回到宿舍时候他才终于感觉到不舒服。
这坚强吗。
段非凡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叹口气。
口渴啊少爷,发烧想喝水啊,走得这突然,不能先给倒杯水吗……
“那您脱呗,”江阔看着他,“又不介意。”
段非凡没说话,笑着躺下,拉过被子盖好:“走吧,别参观。”
江阔犹豫下,段非凡直挺关照他,现在发烧,自己这走之似乎不太合适。
他扒着床沿儿看看段非凡:“般来说,发烧人得怎照顾啊?”
“你上回发烧时候是怎照顾你?”段非凡问。
“头疼。”他站在107桌子旁边,很沉痛表情。
“你要不再找个夜市促销站几个小时去吧,”江阔说,“促销界没有你都不能运转。”
段非凡笑起来。
“睡会儿,”他在太阳穴上按按,“你自己去吃饭吧,或者叫个外卖跟马啸块儿吃,他现在没地方管饭。”
“你不吃吗?”江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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