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嗯,”段非凡点点头,“哭得特别厉害,吓得龙须糖老板娘以为给不起钱,说不收钱。”
其实是看到你消息时候才哭。
江阔沉默会儿,然后才笑起来:“靠。”
“不过还是给钱。”段非凡说。
“没事儿,”江阔伸手在他肩上拍拍,“以后难受找阔叔哭,阔叔知道你给得起钱,五百块哭次。”
“你记得清们从认识到现在见过多少面吗?”段非凡问。
“……不记得。”江阔说。
“爸坐牢以后,见他次数是能数清,”段非凡说,“前三年没去见过他,因为他不让,后来老叔每年就都会带去,大概三四次,少年只去两次,再大点儿就自己去。”
江阔没说话。
“小时候跟爸很亲,后来……也很想他,”段非凡说,“但是见不到时候想,见得到时候又觉得很陌生,他也很少像以前那跟说话,那种感觉……”
段非凡真想马上拿个镜子出来照照看,真还能看出来吗?感觉已经没有什痕迹啊!
“们父子情感天动地,实在是……”段非凡说,“太感人。”
江阔拍拍手上绿豆糕渣渣,把手又伸到他面前,噼里啪啦鼓几下掌。
“哭得这凶吗?”江阔说,“还真是感天动地。”
段非凡实在忍不住,去厕所对着镜子看看。
他震惊。
“……你对个绿豆糕还要展示下手劲吗。”段非凡说。
江阔又小心地轻轻地捏起另块:“你爸看照片吗?”
“嗯,都看,照片也给他,”段非凡说,“他特别开心。”
“后面还有,”江阔把绿豆糕放进嘴里,接着眼睛瞪,“嗯!好吃。”
“学坏啊。”段非凡笑起来。
手机在桌上震起来,他接起电话。
“你俩怎个意思!是在起吗?”刘胖喊,“去不去涮羊肉啊!”
“去啊,”
“嗯,”江阔点头,“能明白。”
“这两三次俩才开始说些日常,”段非凡说,“今天他突然……跟说,不知道这些年怎过。”
江阔看着他:“他觉得对不起你。”
“并不需要他这觉得,”段非凡叹气,“而且突然发现他……跟记忆里不太样,好像眼睛也有点儿老花。”
“所以你就哭。”江阔说。
大概确是不经常哭,也绝少在哭完以后还对着镜子看看,所以他今天才知道,他哭完之后,鼻尖和眼睛那点红,是那久都消不掉。
“这什体质,”段非凡说,“有些人是疤痕体质,这是泪痕体质吗?”
“别肉麻,”江阔又开始吃龙须糖,“是不是说什?正常情况下你爸看点儿照片,也就是哈哈笑,也不至于给出什能让你号啕大哭反馈吧?”
“以前吧,”段非凡走出来,靠到桌子旁边,“有些事儿不太想,爸以前有什想法也不会让知道。”
江阔看他眼。
“下次再去时候多买点儿这个。”段非凡说。
江阔看看他,低头又捏起块,又看他眼,放进嘴里。
段非凡迅速偏开头,江阔这状态特别像他之前在会见室看老爸时样子。
“你哭吗?”江阔问。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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