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亏?”江阔说。
“所以啊,别偷。”段非凡说。
“……谁偷啊!”江阔回过神,“这话说,都以为准备去销脏。”
段非凡笑半天,把手机固定到车头支架上。
“车不错啊,哪儿来
“不给钱不给钱……”段非凡说,“打不过您。”
“都回家这些年,还有人记得糖,高兴得很,”宋老头儿说,“让你爸出来过来找,你带他过来找!”
“那肯定!”段非凡说,“到时们爷仨喝酒。”
拿着花生糖出来,段非凡看着屏幕上直在笑江阔:“怎,笑成这样。”
“市场生活很有意思啊,”江阔说,“这个老大爷很可爱。”
宋老头儿女儿把盆花生碎递过来,宋老头儿倒进去,拿着个大木铲开始快速搅拌。
段非凡对花生糖没有什感觉,他对甜食兴趣不大,但现在这个香味却是他记忆中部分。
很奇妙,他和江阔块儿,在这里看着宋老头儿用当年手法和流程,做着他记忆里食物,仿佛在看场他童年重播。
花生糖倒在块抹油大木板上,稍稍冷却之后,宋老头儿熟练地拿过根长棍子开始擀,把花生糖慢慢擀成厚薄均匀大片,再用长木片切成小块。
“尝尝,”宋老头儿拿块递给段非凡,“看看回工没?”
,“炮儿,来。”
大炮拉着马靠过来:“干嘛?”
“谢谢。”江阔探过去拍拍他肩。
“操!”大炮喊声,“你要不还是骂吧。”
段非凡蹲在锅边,拿手机对着锅里咕嘟冒泡红糖浆:“看到没,红糖和点儿麦芽糖,全用麦芽糖就太甜,会儿要把花生碎放进去,本来不用弄碎,奶牙口不好,所以弄碎点儿……”
“那是你没见着市场风云变幻另面,”段非凡跨上停在路边摩托车,“知道为什生鲜区刀都用铁链子拴着吗?”
“这凶残吗?”江阔说,“以为是防盗。”
段非凡笑:“谁他妈进菜市场偷刀啊!”
“不知道,”江阔也笑,“大概是吧,毕竟也不知道刀什价。”
“偷刀不能按刀来计价知道,”段非凡说,“你要偷刀,只能按收废铁价来算,称斤。”
段非凡接过来,咬口,花生糖还是温热,有些软,很香,他点点头:“还是那个味儿,点儿都没变。”
宋老头儿很愉快地笑起来。
花生糖共做五斤,斤给奶奶,老叔家留斤,再给罗管教拿两斤,让他拿半给老爸,还有斤留给江阔。
宋老头儿不肯收钱,把装好糖塞到他手里就把他往门外推,仿佛要打架。
“你不是给带酒吗!”宋老头儿说,“这糖可顶不上那两瓶酒!”
“这个糖浆有点儿想尝口。”江阔说。
宋老头儿听乐:“红糖块儿搁点儿油,会儿就这样,上厨房做去吧,当心别齁着。”
“能放别糖吗?”江阔问。
“也能,”宋老头儿对于自己做个花生糖还有人“拍电视”很开心,话也多,“想要有点儿别口味就加别,桂花糖冰糖,都好吃,现在放花生啊,看着……”
“看着呢。”段非凡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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