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奶奶抓过衣服，很着急地往身上套，“快，要不地儿都让人占光
。”
“慢慢慢慢慢，”段非凡帮她把衣服扯好，转头冲表弟们挥挥手，“段江段
“段非凡！”耳机里传来大表弟
声音，“你就坑
！”
“是坑你吗？”段非凡笑得不行，“想不坑你都躲不开，举着铲子满世界追着，不挖个坑都对不住你这
脑门汗。”
段凌响亮笑声很有感染力，江阔忍不住跟着她块儿笑起来。
“笑什
呢？”奶奶看着他。
“没。”江阔搓搓脸。
江总倒是也拿几个大烟花在院子里放，动静太大，把奶奶吓得差点儿没站住。
奔奔是最开心，这狗居然不怕大动静和火，激动地在烟花中间疯狂奔跑，边叫边跑。
但奔奔热闹都不如段非凡那边个表弟制造出来声浪。
江阔听着就想笑。
吃完饭也没人看春晚，大家块儿在阳光房里坐着喝茶，旁边壁炉点上，就有种宁静想要睡觉感觉。
后头站着，“让非凡知道知道什叫宝刀未老！”
“别担心啊，”奶奶拍拍段非凡手，“会儿压岁钱给你补上。”
“们呢！”两个愣小子跟着喊起来，“就偏心哥！”“你俩再傻点儿更偏心！”段凌说。
“都有！都有！还能少你俩吗！”奶奶笑着说，又拍段凌下，“就你那嘴厉害！”
段非凡家子挤在屋里又笑又闹，江阔就戴个耳机都吵得脑浆子疼，让他在现场他是绝对受不，人均社交狂人，感觉看谁眼，立马就会被抓着畅聊小时。
“看直播，”江总说，“看天，明天怕是卡上那点儿钱都得给主播打赏。”
“说什呢，”江阔摘下耳机，“正经直播。”
“正经直播你能笑成那样？”姥姥表示不信。
“真，”江阔迅速把手机屏幕对着姥姥晃下，“搞笑家人，挺逗。”
快零点时候，老叔抱出圈鞭炮：“是还在楼下那个操场集中放吧？”
江阔靠在沙发里，手上拿着手机，时不时瞟眼，只耳朵听着那边段非凡家热闹，只耳朵听着这边安静聊天。
“在家待得太闷，”奶奶拍拍姥姥胳膊，“等暖点儿还是要出去玩玩，咱俩出去。”
“行，去哪儿？”姥姥问。
“海边吧，”奶奶说，“白天晒晒太阳，晚上喝点儿酒。”
“到时找个人陪着你们，”江总说，“小张吧，她正好签证还能用。”
但就这看着听着，又挺有意思，很人情味儿，江阔从未体会过那种，谈不上素质，谈不上教养，也没有什说话分寸，但又带着真诚人情味儿。
江总和老妈已经分头去接奶奶和姥姥，以往过年如果刘阿姨回家，他们就带上两个老人去酒店吃顿，今年刘阿姨老公有工作回不老家，老妈就让块儿来家里。
这来，感觉上也算热闹，不过刘阿姨老公是个憨厚男人，话不多，就算再加上两个老人，跟段非凡家比起来，还是显得有些冷清。
好在他已经习惯，总体来说他们全家都喜欢安静。
最大区别应该是从开始吃年夜饭时开始，段非凡那边还能放鞭炮，他家这边只有远远鞭炮声和更远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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