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段非凡说。
江阔啧
声。
“那是为这事儿不高兴吗？”段非凡试着又问句。
“不能吗？”江阔说。
“这不是你让
……”段非凡看
头发吹干之后，江阔往后仰，条腿曲起踩到沙发上，另条腿伸长，然后看着段非凡，拍拍自己
腿。
“坐这？”段非凡问。
江阔啧声：“坐这儿你好意思
，躺这儿！”
“好嘞。”段非凡把吹风机放好，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然后往旁边歪，躺在江阔腿上。
这沙发从舒适程度来看，估计不是房东配，应该是大炮自己买，又宽又厚，他俩基本能陷到沙发里，江阔说“窝会儿”，这还真就是窝着。
“行。”江阔应声，还是懒懒地靠着没动。
段非凡打开吹风机开始帮他吹头发。
江阔闭上眼睛，看上去还挺享受。
“阔叔，”段非凡在吹风机嗡嗡声里问句，“会儿去买烟花啊？”
“明天再买吧……”江阔说，后半句淹没在嗡嗡里。
“先洗澡啊。”段非凡说。
江阔点点头,插上吹风机。
段非凡进浴室,刚把衣服脱还没打开花洒,就听到外面吹风机声音停，就吹三十秒。
他想出去问声，但想想又还是没有出去,打开热水。
江阔情绪很微妙地就在这点儿时间里路走低,从跟着他下楼，到交换冰淇淋和花,再到回来。
“这是屋里那个冰箱上吧,”段非凡看着手里冰箱贴，“看着眼熟。”
“嗯，”江阔边走边拆着冰淇淋,“大炮这屋里连个塑料花都没有，就拿这个,还好是个花。”
段非凡伸手搂住他肩,偏头看他时候发现帽子里头发居然是湿。
“你洗头？”段非凡扒拉下他头发，确定是刚洗完,“你没吹干？”
“没吹就,”江阔甩甩头，“这天儿不行，都没给冻上。”
江阔打开电视，随便找个电影放着，手在他脸上轻轻划过，时不时轻点几下，跟打拍子似。
“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段非凡问。
“嗯？”江阔垂下眼睛看看他，“没。”
“……哦。”段非凡清清嗓子。
“怎，”江阔笑，“没有不舒服你是不是还有点儿不服气啊？”
段非凡关掉吹风机：“什？”
“明天再买吧。”江阔说。
“后面。”段非凡说。
“别出门，陪窝会儿。”江阔又说。
“好。”段非凡揉揉他头发，打开吹风机继续吹。
虽然不明显,但段非凡能感觉得到。
只是他拿不准是因为什。
这个澡他洗得很快，飞快地洗完套上衣服就出来。
江阔坐在沙发上,吹风机放在旁边小几上，头发还是湿。
段非凡没说别，走过去拿起吹风机，条腿跪到他身边：“帮你吹？”
“赶紧回去。”段非凡把帽子按在他头上,推着他快步回楼里。
江阔低头吃着冰淇淋,进电梯时候才把盖子扣上。
回屋里又打开吃几口，然后把冰淇淋放进冰箱里：“留着明天吧。”
段非凡在浴室柜子里找到吹风机,拿出来递给江阔：“头发先吹干。”
“嗯。”江阔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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