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等
就行，今天市场人多，太乱
，”段大凡说，“歇着，现在出去。”
“好。”江阔应
声。
挂电话之后他打个喷嚏。
起来
时候感觉有点儿头晕，不知道是因为昨天吃冰淇淋还是湿着脑袋吹风，但也没有什
感冒感觉。
也有可能是睡蒙。
阵窸窸窣窣穿外套声音过后，门响声，接着关上。
屋里回到片安静里。
江阔拉过被子蒙住头，又睡觉。
再醒过来时候已经快中午。
洗漱收拾完，已经不需要决定去哪里吃早点，他拿过手机看看，有两条段非凡消息。
“起晚吧？”江阔问。
“是，”段非凡笑笑，“老叔问。”
“赶紧过去吧。”江阔打个呵欠。
“你再睡会儿，”段非凡揉揉他头发，起身边穿衣服边交待，“醒要是不想自己吃早点，就给发个消息，带你出去找地方吃。”
“到处不都有早点店。”江阔说。
段非凡轻轻地哼句，然后停下：“这个行吗？”
“好听。”江阔说。
段非凡没说话，继续轻轻哼着曲子。
很好听，江阔没听过这摇篮曲，段非凡调子起得很低，声音也很低，带着让人舒适颗粒感。
江阔感觉自己几乎是下秒就失去知觉。
搓。
“压着？”江阔问。
“你胳膊肘压着那丁点儿肉，已经五分钟，”段非凡说，“时间再长点儿就该揪下来。”
“这娇气吗？”江阔说，“你对得起你那身疤吗？”
“这身疤也不是揪出来啊。”段非凡说。
要不就是昨天晚上事儿太刺激。
刺激晕。
那就还是娇气。
按说从小区走到市场路口这个路程，以往习惯，就算没地儿停车，他也会
【指示如下】起吗，今天人很多，起给打电话，消息怕听不见
【指示如下】中午带你去吃炖锅
江阔拿着手机，边打电话边出门。
段非凡那边很快接电话：“起？”
“都出门，”江阔抬头看看天，今天太阳很好，“去店里找你？”
“只有知道哪家好吃……先刷牙洗脸，”段非凡溜小跑进浴室，过会儿又溜小跑回卧室，身上带着牙膏清香，在他脑门儿上亲口，“阔叔。”
“嗯。”江阔应声。
“走啊。”段非凡说。
“滚吧。”江阔说。
段非凡笑着往他鼻尖上弹下，转身跑出卧室。
早上段非凡手机响声。
接着江阔就感觉到枕头动下，段非凡起床。
江阔听到他很低地说句：“操。”
“嗯？”江阔挣扎着把眼睛睁开条缝。
“醒？”段非凡趴到床边，点点他脸，“没等叫啊？”
江阔在他肚子上摸摸，又推他把：“翻个面儿，摸摸你背上那个羊蝎子疤。”
“你不困吗？”段非凡翻个身趴着，偏过脸看着他，“你要饿给你点个外卖，不至于摸着疤解馋。”
“困，”江阔在他背上下下摸着，“要不困，现在能给你上节马术课。”
“要给你唱个歌吗？”段非凡问，“摇篮曲。”
江阔没出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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