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是不是，”段非凡说，“那
怎
办呢？”
江阔愣
愣。
是啊。
那怎办呢？
“也不喜欢这累，”段非凡说，“但有些事就只能这样，你说
有
部分是没错，确……害怕回报不他们付出，这些
“上课时间也没去啊，”段非凡笑笑，“都下课以后，还有周末。”
江阔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说，只得闭嘴。
段非凡喝几口果汁，伸手过来，在他脑袋上扒拉两下，拇指按在他眉心轻轻揉揉：“要出皱纹。”
江阔笑笑，没说话。
“知道你意思，你就觉得是不是管店里事儿管得太多，”段非凡说，“怎说呢……店里事儿确是挺多，老叔他俩年纪不算大，但是这多年累下来，身体都不是特别好，有些事儿能做就做，毕竟这些年他们直照顾，跟……”
“破地方不怎样，”江阔笑起来，“这里很像镇子上娱乐场所，没有公路片儿感觉。”
“那好说，”段非凡说，“暑假们自驾出去，给你体验下真正公路片儿。”
“好，”江阔拍腿，想想又问句，“那会儿你爸该出来吧，还有时间出去吗？”
段非凡张张嘴没说出话来，接着就沉默。
“哎，到时再看吧，”江阔拉过他手，“也不是出去个月两个月，三五天总还是有机会。”
段非凡在旁边时不时应声。
“如果把车窗关上，听不见惊乍音效，”江阔喝着果汁，“就点儿也不怕。”
“好。”段非凡说。
然后车窗就被关上。江阔看他眼，段非凡靠着椅背，眼睛半眯着看着前方，从他表情江阔都能猜到他眼神涣散。
“困是吧？”江阔问。
“跟亲儿子样，”江阔拧着眉转过头，“亲儿子真不这样，你看看段凌，那才是亲闺女。”
段非凡看着他。
“不是说老叔他们怎样，他们真对你很好，但他们对你每分好，每分付出，你都努力加倍地回报，”江阔说，“你生怕他们对你付出和你对他们回报不对等，你生怕你回报顶不上他们付出……”
“江阔……”段非凡叹口气。
“不是？”江阔看着他。
段非凡反手握住他，头往后仰仰，轻轻叹口气：“不知道爸出来会是什状态，那会儿正是拆迁最后阶段，估计店里什事儿都乱着没弄妥。”
“段非凡，”江阔看着他，犹豫会儿才开口，“你其实……也不用那操心，很多事老叔他们自己也弄得过来。”
段非凡看着他：“也不是，店里生意不能停，就得直有人忙着，如果还要处理别事儿，就得去。”“段凌呢？”江阔问。
“她上班嘛。”段非凡说。
“那你也上课啊。”江阔说。
“不困。”段非凡说。
“回吧，”江阔把果汁放下，“换下，你过来，开车。”
“嗯？”段非凡突然惊醒，转头看着他，“怎？不看？”
“不是，”江阔伸手在他脸上摸摸，“你这都困糊涂啊，回去睡觉啊。”
“……没，”段非凡笑着搓搓脸，“也还好，刚迷糊会儿现在清醒，再待会儿，好不容易找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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