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凡！”江阔回头压着声音吼
声。
“哎。”段非凡从床上探出头，看着他。
江阔发现他脸上带着笑。
“
确挺宽容，”段非凡说，“居然到冰淇淋才生气。”
“靠，”江阔笑笑，走回床边，沉默会儿才又说句，“
觉得如果是话，你会去，也不会生气。”
“嗯，”江阔过去拿杯子伸手递给他，“还要什
吗？”
段非凡喝完水，顿顿：“想吃麻辣烫。”
“什？”江阔愣。
但很快没等段非凡再说话，他点点头：“行，去给你买。”
“还想喝豆浆，”段非凡说，“那天丁哲请客那家店有宵夜。”
段非凡想要脱裤子时候，回头又看他眼，勾着裤腰手松开，直接上床。
“裤子从昨天跑长途就穿着吧？”江阔瞪着他，“今天又在外头折腾天，穿着上床？”
“……哎！”段非凡躺到床上，两下蹬掉裤子，扬手把裤子也扔到躺椅上。
接着又马上撑着胳膊探出头来：“靠，没扔到你吧。”
“没。”江阔说，“还挺有准头。”
段非凡站在原地没动，愣会儿转头看他眼。
“上去啊？”江阔说，“还晕？”
“不是，”段非凡犹豫下，“要脱衣服。”
“多新鲜啊！”江阔很震惊，“脱呗！没见过吗？”
段非凡笑起来，也没再说别，扬手把上衣脱掉，往躺椅上扔。
是帮人在这儿堆着，江阔也就没什机会坐在这儿盯着段非凡看。
段非凡说病挺好。
江阔能明白他意思。
是挺好，没有这下，他和段非凡自己都不知道什时候才有机会体会到这样变化。
江阔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做那多决定，只有这次，是最正确。
“觉得你不会有这样要求。”段非凡说，“你没有这不讲理。”
江阔笑着没说话。
江阔看着他，吸口气慢慢吐出来：“那是两个方向。”
“嗯。”段非凡应声。
“行。”江阔咬牙点点头，转身就往门口走，“等着啊。”
“再带个冰淇淋吧，你之前爱吃那种。”段非凡说。
那个冰淇淋只有租房那个小区旁边超市才有。
“吓死，”段非凡倒回枕头上，“要砸你脸上，明天是不是得开着轮椅去开业。”
江阔笑起来：“不至于，你病着呢，对病人还是很宽容。”
“是。”段非凡笑笑。
“你……”江阔看看宿舍门，段非凡已经躺下，自己也该回宿舍。
“江阔，”段非凡翻个身，“水递下吧。”
没见过吗！
见过多少次都！
江阔看着段非凡背上伤疤。但这瞬间又仿佛回到第次看到这些伤疤时候。
段非凡衣服从他面前扔过去时，带着熟悉而又遥远洗衣液香味，他直都没换过牌子。
这种嗅觉和视觉双重刺激，是相当刺激。
那种突然充斥在两人之间不确定和不安全感，像浪样推着他俩不自觉地往前走。
“好像好点儿。”段非凡睁开眼睛。
“要回床上去睡吗？”江阔问。
“嗯。”段非凡活动下脖子，站起来。
江阔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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