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对不住
。
江阔非常过意不去。
在老叔再次冲出去之前，江阔两步走到轮椅老头儿跟前儿，整个人往他身前
扑，带着风，手撑
还看到从二楼探出头来
杨科。
段非凡扫他眼。
“来个瘸子找茬儿。”杨科不愧是每天给江阔写业务汇报人，非常简单明地汇报清楚情况。
段非凡拧紧眉毛。
市场拆，瘸子店好像是也没去新市场，这会儿估计是挺有闲，听说段老二出来，可以来找牛三刀麻烦。
老爸认路本领很强，就在这儿住晚上，还是喝酒状态，但出门，他就带着段非凡抄近道去市场。
“厉害啊，
在这儿来来去去那
多回，”段非凡说，“从来没走过这条道。”
“在楼上都能看到这条道，”老爸说，“你还是不行。”
“也不能样样比你强。”段非凡笑着说。
“你倒是想！”老爸说。
“所以还得结合自身，”段非凡说，“说能给拧成麻花，没说能把它吃。”
老爸刚停下笑，听这话又笑起来：“傻逼。”
“对你儿子说话稍微收敛点儿啊。”段非凡说。
“这话都不能说？”老爸看他眼，“你生下来就这跟你说话。”
“能。”段非凡啧声。
“老三教得好。”老爸话带着些许鼻音。
“老三是你弟弟，”段非凡说，“你们是亲兄弟。”
“走吧。”老爸迅速走到门边，把鞋拔子挂回墙上，打开门走出去。
段非凡跟在他身后，等电梯时候，老爸直没话，进电梯才问句：“你真能给那个不锈钢拧成麻花？”
“不能。”段非凡说，“但是只要说得够肯定，你就有可能信。”
“那就是肚子疼。”轮椅老头儿捂着肚子。
“你最好是疼，”老叔指着他就往外冲，“你要不疼他妈现在脚给你肠子踩断！”
江阔伸胳膊拦住老叔。
“别拦，这种人就他妈得揍！”老叔扒拉开他想继续冲，“他呃……”
江阔抓着老叔后领子把他拽回来，老叔话没说完，被领口生生卡在嗓子眼儿里。
从近道走到牛三刀新店后门，比平时要快不少。
后门堆着打包好货，快递车也在旁边，但打包工人和快递小哥都没在。
“人呢？”老爸说。
段非凡立马快步进店里，这肯定不是正常情况。
刚进后厨，他就听到前面有人吵吵嚷嚷声音。
“不少事儿可能都注意不过来，”老爸看着电梯楼层显示数字，声音不高地说，“毕竟十年啊，错过太多。”
“有呢。”段非凡说。
老爸笑着没说话。
段非凡看他眼，犹豫会儿，抬起胳膊轻轻搭在他肩上。
老爸愣愣，接着背下挺直。
“……操。”老爸说，“吹牛逼时候可没这自信。”
“跟江阔学。”段非凡说。
“他还会吹牛逼呢？”老爸愣愣，“看不出来啊。”
“他是会放狠话，”段非凡说，“刚开学那会儿，他跟卢浩波那傻逼说，能让你在这个市都混不下去……说得跟真似，差点儿信。”
老爸顿两秒，嘿嘿地笑半天：“那是因为人家是真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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