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总,”江总拍拍胸口,“你摸摸良心。”
江阔让他说乐,笑半天。
“不过觉得这半年……不,这大半年,就你去学校以后,”江总说,“稍微能感觉到点儿你爱。”
“……听上去有点儿惨。”江阔说。
“本来就惨,”江总说,“所以你事儿,也就听听,知道也得装不知道,不敢问,不能说,也不敢有反对意见。”
江阔没说话,挑挑眉毛。
“你想聊话,”江总又说,“当然也愿意听。”
“不想。”江阔说。这回轮到江总挑挑眉毛:“你是不是叛逆期来得有点儿晚。”
“叛逆期直就没过去。”江阔说。
“那你俩好多久?”江总问,“这个能说吗?”
很惨啊。
江阔拿过江总手里壶,放到茶炉上烧着。
刘阿姨出去之后,他又看眼江总。
“也不能说知道,”江总说,“是猜,暗示下段非凡……”
“怎暗示?”江阔马上问。
对付江总这种老狐狸,就不能打太极,不要绕圈子,不要暗示,要不他回手就能把你绕得忘自己开始到底来干嘛。
就得单刀直入,清晰明,直白到他没有任何隐晦机会。
……当然,江阔除这种交流方式,也没太掌握什别交流方式,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想说什就说什,在父母给他世界里,他没有需要“委婉”理由。
这就是段非凡说“理所应当”吧。
江阔看着江总,突然很感谢他。
“你要反对?”江阔立马追句,“没事儿你可以反对。”
“反正你不乎对吧。”江总说。
江阔往后靠进椅背里,笑着点点头:“这点上你真是亲爹。”
“不反对,”江总摆摆手,“就算反对也不会干涉,人这辈子,得碰上多少问题,只要不是什原则底线事儿,都是你自己事,不会管你,碰碰钉子,摔摔跟头,才知道好歹。”
“过年那会儿吧,”江阔说,“他们过来玩时候。”
“哦。”江总点点头。
“妈知道吗?”江阔问。
“都知道,她能不知道,”江总说,“妈妈跟闺女多亲,什都说,不像爹跟儿子……”
“不要老见缝插针扯上。”江阔说,“对你不好吗?跟你不亲吗!”
“记不清,反正是抛给你你都未必能给眼神暗示,”江总说,“这小子脑子还挺快,估计慌得不行,居然还能找词儿应对上。”
“虐小孩儿是不是挺满足?”江阔慢慢把茶叶扒拉到茶则上。
“怎说话呢。”江总笑起来。
“看来是挺愉快,”江阔啧声,看着茶炉上开始冒气壶,“你既然知道,段非凡也承认,这事儿也就这回事,你有什需要解释吗?”
“没有。”江总说。
“出其不意?”江阔说,“你早就知道会找你,昨天走开之后不信段非凡那个叛徒没跟你通过气。”
江总笑起来,正要说话时候,书房门被刘阿姨敲响。
“进来吧。”江总说。
刘阿姨拿他岩茶专用茶具过来,江阔很自然地接过来放好,然后才想起来以前江总说过,自己最孝顺就是帮他泡茶。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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