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墙根下想会,实在想不出季骁为什会不在宿舍里。它只得闷闷地抱住墙角向上爬,它是来修尾巴,不是来找季骁,它提醒自己。
天台上砌圈大约半米高水泥围栏,它爬到围栏上,正要跳进天台时候,抬眼扫眼前方,接着差点没个跟斗翻下楼去。
有人在天台上。
它迅速跳到角落里缩成小团,在黑暗里慢慢靠近这个人。
这人背对着它坐在天台另边围栏上,腿搭在外面,手里拿着烟,身边还放着溜小瓶子,它对这些瓶装饮料不解,反正就是喝。
它爬到二楼时犹豫下,没有停,继续往上。
但蹭几下又停下,顺着墙角又滑下来,跳到季骁窗外。
它想看看季骁在做什,虽然这个时候正常人都应该在睡觉,但它还是想看眼。
季骁房间没有窗帘,月光直接从窗口洒进屋里,照亮半张床。
但是床上没有人。
它四个爪子摊开,在沙发面前小地毯上趴到半夜才醒过来。它做梦,很多乱七八糟内容,醒来时候有点头晕脑涨,它勾勾尾巴尖,不想动。
就这样又趴十分钟,它才慢慢坐起来,抬起前爪舔舔,在脸上揉会,又低着头把耳朵扒拉下来顺顺毛。
该出门,消防队灵气不会直那盛,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不知道什时候就会消失不见,它站起来抖抖毛,小步蹦着跳到阳台。
从阳台那窄小栏杆缝里挤出去时候觉得挺郁闷,如果那里不是消防队该有多好,它就不用直想着季骁。
落地时候依旧是出状况,它还是像颗小炮弹样砸进树丛里,但这次它懒得挣扎,直接摔到上回那根树杈上,而且是肚皮被拦腰硌下,它差点没吐出来。
走没几步,它就停下,心里阵狂跳。
是季骁。
季骁!
它尾巴下竖起来,尾巴尖有点颤抖,季骁居然大半夜地坐在楼顶抽烟。
它下没
它站在窗台上愣住,瞪着空荡荡床和床上叠得很整齐铺盖,季骁哪儿去?
它抬起后腿挠挠脑袋,抬起头看着窗户玻璃,季骁画丁小爪已经没有,只能隐约地看到几条淡淡痕迹,它有些郁闷,转过身顺着墙窜回楼。
沿着墙根跑到值班室,听会里面动静,这里面说话人不是季骁那组。
季骁去哪里!
它突然有些不踏实,之前因为觉得跟季骁可能不会有再交集让它很是郁闷,但它知道在哪可以找到季骁,现在突然看不到季骁,心里猛地有乱糟糟。
它闭上眼睛,等着自己滑下树枝摔到地上。
但等半天也没有动静,这回掉得有点对称,前后重量样,稳稳地晾在杈子上。
它轻轻叹口气,哼哼声,蹬蹬后腿,终于脑袋冲下地落在地上。
它用前爪把脸上碎草屑拍掉,无精打彩地走上小路,尾巴也没有平时那有力量,它都懒得把尾巴竖起来,只是垂在身后,尾巴稍时不时地在地上点下。
上消防队天台很容易,从哪边都能上去,但不知道为什,它还是选从季骁窗户那边爬上去。今天已经很晚,宿舍灯全都已经熄掉,季骁房间也是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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