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沉默
几秒之后，传来大叔
声音：“啊，是，你这个手机
点也不好用，笑就会碰到屏幕，为什
要用你旧手机？”
“想用新自己去买。”陆宽从床上坐起来，把相框放回枕头下面。
大叔直没有手机，每次找陆宽都是用别人电话或者是公用电话，陆宽正好换个新手机，就把旧给他。
结果每次大叔打过来，第句话定是听不见，因为每次他都会用脸按下静音。
“把你那个新给就行，用这个跟你换。”大叔嘿嘿笑会，又没声音。
陆宽知道，他不愿意自己弟弟再跟九尾猫事有什联系。
他只希望陆宽能平平安安过完这不算长辈子。
可陆宽还是会知道，从陆浩宇突然不再说话那天开始，他就有感觉。所有人都以为是那次车祸给老哥造成可怕阴影，因为从那天起，他不再开口说话。
那年陆浩宇14岁，陆宽10岁。
只有他执拗地认为陆浩宇不说话是因为别事，他们从小住在个房间里，他对于老哥举动都很敏感。
每天早上六点，陆宽闹钟都会准时响起，然后他会伸手按掉。
接下去闹钟每个十分钟会响次，他每次都会伸手按掉，大约按掉五次之后，他才终于起床。老妈有时候会到他这里来收拾屋子，然后住两天，对于他这个莫名其妙习惯直不能理解。
“起不来就直接定到七点啊。”
“定到十点也得十点才能起来。”陆宽每次都会用同样话跟老妈解释。
其实这个习惯不是他自己，是陆浩宇习惯。陆浩宇闹钟定是五点，要按十次他才会起床，陆宽觉得跟老哥比起来，自己已经算是很进步。
“你又按到静音，”陆宽很无奈，“你有什事，抓紧说。”
“你过来趟吧，见见小荷，”大叔说，然后似乎是把电话拿开，陆宽听到他说句，“
他悄悄观察着陆浩宇举动，直到有天他看到陆浩宇手里铃铛和那只诡异发着绿色光芒猫。
他知道自己判断是对，陆浩宇不说话不是因为车祸，是因为他不能再开口。
那样猫有多少，陆宽不知道，只知道老哥偶尔会突然出门，从来不说去哪里，也不让他跟着，每次回来之后都会咳整夜。
电话响，打断陆宽回忆，他拿起来看眼，是大叔。
“大叔啊？”陆宽接起电话，那边却没有声音，他叹口气，“你脸又碰到静音吧？”
今天天气不错，陆宽躺在床上能听到窗外有鸟叫声，开着窗户时不时会有凉爽风吹进来。如果是以前，这种好天气里老哥总会推开他门，打个手势跟他说，陆宽你鸟叫。
想到个陆宽就忍不住想笑，从枕头下面摸出个相框举着看会。上面是他和老哥最后次合影，在湖上划船时老妈拍。
那时陆浩宇身体已经很糟糕，每天陆宽都会被他半夜里压抑着咳嗽声惊醒。
陆宽很担心，但却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浩宇天天变得虚弱。
老哥很少跟他说自己事，关于九尾猫，关于被他收走魂魄那些九尾猫，还有那些无论什年代都会出现，用九尾猫满足自己贪欲人，他很少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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