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废话！”老妈在身后喊。
洗漱完
回到屋里
时候，老妈正在冲牛奶，把奶粉放杯子里之后，她转身去拿热水瓶。
付
杰看到那小半杯奶粉，拿起来用勺舀就放进嘴里。
付坤看，赶紧转身就打算出去，但被老妈把抓住衣领：“付坤同学！”
“干嘛！”付坤挣扎着。
“嗯。”付杰又捏住他裤子边儿，搓没多大会儿，手就慢慢地停，睡着。
早上付坤照例被老妈从被窝里拖出去，不过今天他没有挣扎，因为付杰也被老妈用同样方式拖出去。
“今天是杰第天去学校……”老妈把早点往桌上摆着。
“
爸呢？”付坤往里屋探脑袋。
“上午班，五点半就出门儿，”老妈本来想帮付杰穿衣服，但付杰动作很快地就把衣服穿好，反倒是胳膊不灵光付坤折腾半天刚把毛衣套上半，她过去帮着扯好，“你带着弟弟去，把他送到教室，知道
？”
“嗯。”
付坤想想，小声开始念：“年级小豆包，打蹦高，二年级小水碗，捅个眼儿……”
付杰没说话，继续搓枕巾。
“小傻子儿坐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要媳妇干吗啊？点灯，说话，吹灯，做伴儿，明儿早晨给你梳小辫儿……”付坤又换个。
“你媳妇儿给你梳小辫？”付杰没听明白。
干嘛。
付杰捏会儿，把裤边儿两层布捏在块儿开始轻轻地搓。
“干嘛呢？”付坤轻声问他。
“小摸。”付杰也轻声回答。
“小摸？还小偷呢。”
“老实交待，你昨儿是怎给杰喝牛奶！”
“直接吃奶粉呗，怎，来不及就没冲，”付坤瞟眼付杰，付杰看着他，停下舀奶粉手，似乎有些明白奶粉不是这吃，他只得加句，“平时不也干吃麦乳精……”
“那能样！奶粉这吃不消化，营养都吸收不！还上火，”老妈叹口气，把热水倒进杯子里，“杰啊，牛奶得用水冲喝，下月给你俩都订牛奶，到时直接喝就行，你哥果然还是靠不住，你别跟着他学。”
平时上学付坤都跟孙玮块儿，辆自行车正好够，但多个付杰就不同，女式车前杠是斜坐
“嗯。”付坤点头。
“下课有时间就去他们班看看他有没有什事，知道？”
“嗯。”
“放学……”
“哎，”付坤有些不耐烦地拿着牙刷往外走，“上幼儿园时候都自己走着去走着回，怎他就那多事儿。”
“……算，你还是搓吧。”付坤叹口气。
“嗯。”付杰应声，手指头把枕巾搓得嚓嚓响。
付坤乐：“这是什习惯啊，是裤子好摸还是枕巾好摸？”
“裤子。”
“还挑料子呢，”付坤笑半天，拉过付杰手，“那你搓裤子吧。”
付杰没有说话，缩回手，改捏着枕巾开始搓。
付坤琢磨阵儿，估计“小摸”这词儿是付杰给自己搓布片儿起专用名词。
“为什要小摸啊？”付坤摸摸他手。
“不摸睡不着。”付杰回答，手指还在轻轻地搓着。
“给你念顺口溜吧，你听听听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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