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付
杰喊
声，“哥哥。”
“干嘛，”付坤扭过头看他眼，“哎你……”
付杰
手扒着玻璃，隔着两层玻璃都能看到他眼里闪着泪花，付坤心里阵发酸，难受得不行，今天付杰个人站在路边等他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来着？
“你又哭什
啊，
……”
“哥哥吃东西吧。”付杰眼巴巴儿地看着他，还吸吸鼻子，手在眼睛上抹抹。
“还站着呢？”夏飞把鸡腿拿到他眼前晃晃又拿走。
“嗯。”付坤扭开脸，夏飞总爱逗人。
“冷？”夏飞又把鸡腿拿到他鼻子下面晃。
“夏飞！”付坤很恼火，“你真狠。”
夏飞乐，拿着鸡腿笑好半天，从兜里掏出个小手炉塞到他怀里：“想吃？”
身后窗户被人很轻地敲两下。
他回过头，看到付杰贴在玻璃上脸。
“哥哥。”付杰叫他声。
老妈去给老爸送饭，怕付杰给他拿吃，就把房门反锁，付杰出不来。
“截儿，还没问你呢，你怎回来啊？”付坤笑笑，“认识路啊？”
付坤护着脑袋没敢动，要平时，他肯定会跑，等老妈气儿消再溜回来，但今天就算老妈拿案板砸他，他也不能动。
“跟你说付坤！”老妈指着他，“别事都不跟你计较，你就跟个野猪似长到现在也没怎管！就今天不行！这是责任！你懂不懂！你带着弟弟出去，也答应把他带回来！然后呢！”
“错，”付坤低着头，“以后不会，保证。”
“你是个男人，再小也是男人！男人说话就得做到！”
“肯定做到！”付坤咬咬牙。
“不吃就哭。”夏飞笑着说。
付坤本来就饿，别说个鸡腿，只整鸡他都能不吐骨头给啃完，现在付杰再这可怜巴巴地求他吃，他顿时就把自己“是个男人”决心给扔到边儿，抓过鸡腿口咬上去。
吃完再“是个男人”吧！
“真好吃，
“不想。”付坤低着头，这种里边放小炭条手炉很暖，他原来也有，莫名其妙弄丢三个之后，老妈就不给他买。
“哟，真不想？”夏飞闻闻鸡腿，“真香啊，现在不吃就凉。”
“不吃！”付坤其实很想抢过来就吃，但现在他正在接受惩罚，他是个男人，所以不能吃。
夏飞敲敲窗户，对里面趴在玻璃上把鼻子都压扁付杰笑笑：“杰，让你哥吃鸡腿，他要饿死。”
“说不吃就不吃！男人就这样！”付坤憋住气，闻不到味儿就能好很多。
“嗯。”付杰点点头。
“是不是等很久？”
付杰点头，但很快又摇摇头。
“今儿是不对……”付坤正想再说点儿什，突然闻到阵香味儿，他口水差点儿滴出来，赶紧捂捂嘴。
扭头看，夏飞不知道什时候过来，手里拿着个鸡腿。
“滚门口站着去！”
午饭没有付坤份，他靠墙站在自己家窗户底下。
老妈今天没有折腾他，只是要他站在这里，思考，思考什叫责任。
老妈要他站到下午上学才能动。
走廊上很冷，站小会儿还没事儿，这动不动地站半小时之后，他身上就有点儿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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