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许学哥哥那样骂人，骂人是不对
，打人更不对，不管怎
样，刘婶是长辈。”老妈说这话时候抬头看
眼付坤。
付坤低头小声说句：“知道。”
“不管别人怎说，你就是
儿子，亲，跟你哥哥样，记住吗？”老妈又摸摸付杰脑袋。
付杰抬头看她眼，又点点头。
“行，你俩先去上学，晚上带你俩上刘婶家再道个歉，毕竟是咱们先拿人家个鸡蛋，你哥还动手，”老妈站起来看看表，冲付坤挥挥手，“快去吧。”
“算刘姐，坤子个十岁小孩儿……”周围邻居都在劝，“都住块儿这多年……”
“十岁怎！六岁都会偷东西呢！”刘婶喊，谁劝都没用。
“那你想怎着！”老妈突然提高声音吼句，“小孩儿就是生不出从福利领院来！怎着！他没在别人家里呆过！不知道拿你个蛋是怎回事！都别拉着她！放开！看她想怎着！敢怎着！”
刘婶被老妈这通喊给喊愣，张张嘴没说话。
老妈回身把付杰拉到她面前：“来！你看着办！道歉你不要！你想干嘛！这就是亲儿子！你动他个手指头看看！告诉你，谁敢动儿子立马也是泼妇！”
事儿时候看着还成，见邻居也有礼貌，但谁都知道这小子从小就野，这会儿要没人管着他，不定能干出什来。
这正跟打群架似又是骂又是劝又是拉来扯去时候，不知道谁把刚出门去上班肖淑琴叫回来。
付坤看到老妈，顿时鼻子酸，眼泪就想往外涌，他不爱哭，但这种情况下却还是跟被欺负小动物见着妈妈样。
“肖淑琴！你今儿不给说法，跟你全家没完！”刘婶指着老妈就喊。
老妈没理她，从夏叔手里把他拎到边儿：“说，怎回事。”
“嗯，走，”付坤扶起自行车，还没看到孙玮影子，这小子估计又起晚，“老妈再见。”
付杰回过头，句阿姨再见没有叫出来，他沉默着转身拉着付坤衣角跟在他
“你还工会主席呢就这样！”刘婶吼。
“工会主席怎！工会主席就不当妈啊！”肖淑琴吼得比她还响。
刘婶大概也没想好自己到底想干嘛，也没想到平时对邻居都是笑盈盈肖淑琴会突然声称可以变身成为泼妇，于是愣愣神，邻居们赶紧趁着这功夫把她给拉开，几个人又是推又是扯把她给弄回家。
骂骂咧咧刘婶被拖走之后，老妈闭上眼舒口气，蹲到付杰面前搂住他：“杰，别人家东西不能随便拿，知道吗？”
付杰点点头，这通争吵让他吓得够呛。
付坤把事儿跟老妈说，低着头不愿意让老妈看到他眼睛里泪水。
“刘姐，是家坤子和杰不对，鸡蛋赔你，”老妈走到刘婶面前，又扭头冲他和付杰招招手，“过来，先给刘婶道歉。”
“道歉？道歉就完啊！”刘婶往地上又啐口，“你宝贝儿子打人知道！还骂是泼妇！这道个歉就想完事儿？”
“你先骂妈！还骂弟！”付坤本来都打算听老妈话过来道歉，但听这话又停下。
“你闭嘴！”老妈回头瞪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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