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
个。”付坤看到付杰和孙潇已经顺着坡爬上去
，侧过脸低声交待孙玮。
“嗯。”孙玮走过来跟他并排站着。
他俩打架从来不分散，甭管你有多少人，反正就盯着个揍。
就盯汪志强，不管跟着他来
有谁，反正揍就是他。
汪志强也挺干脆，没像般带着跟班儿老大那样挥手让跟班儿先冲，他每次都是身先跟班儿带头冲。
刚走没多长段，身后突然传来唏里哗啦踩着石头滑倒声音。
走在前面孙玮回过头，愣愣，小声骂句：“
操。”
付坤跟着回过头，看到摔倒在地上汪志强和他跟班儿陈跃。
那俩摔得挺狼狈，付坤回过头时候他俩还没从地上站起来。
“哟，”付坤笑起来，“桩子不稳啊。”
“有屁啊早被电光，”孙玮回答，“再说现在这
冷，都冻上半儿，哪来鱼。”
“能下去吗？”付杰看着付坤。
“能，走。”付坤带头顺着桥边斜土坡往下走。
孙玮很欢快地往下蹦，蹦两下就顺着坡滚下去，站坡下边冲他们傻乐。
付杰和孙潇跟在付坤身后，踩着他步子往下走。
拉拉付坤衣服。
“嗯？”付坤回过头。
“哥哥！”他提高声音。
“啊？”
“哥哥——”他又拉长声音。
他踩着烂石头扬着胳膊，对着付坤就冲过来。
速度挺快，付坤正想从地上摸块石头时候他已经冲到付坤眼前。
接着脚下滑，扬着胳膊在付坤肩上砸下，就摔倒。
摔倒同时他死死拽住付坤衣服，拼命蹬腿想要站起来。
付坤没见过这打架，跟菜市场里撕衣
“你俩上去。”孙玮推推傻站在他和付坤中间孙潇和付杰。
汪志强绝对不是来玩，之前付坤和孙玮经常上这儿来，从来没碰到过汪志强。
这小子今儿是偷偷跟着他们过来，估计是那天让他俩逃脱，口气儿直没消呢。
汪志强是来打架。
付坤摸摸自己右胳膊，打就打呗，他告诉老妈自己胳膊是翻墙时候摔断，还拉孙玮给他作证，但实际这胳膊是被汪志强用木头抡断，他还直没找回来呢。
坡有点儿陡，孙潇脚没踩稳，摔到地上，付坤赶紧回头拉着她手把她拽起来：“慢点儿。”
付杰看看他俩拉在块儿手，点没犹豫地也屁股滑坐到地上。
“哎！”付坤又赶紧撒手过来拉他，再冲孙玮吼句：“你看戏呢！”
几个人下到河沟边上，顺着岸边踩着滑溜溜破石头往前走，时不时捡起小石子儿往水里扔。
其实这破河沟真没什好玩，水少，还不干净，河边也不平整，全是烂石头，不小心就会滑，只不过他们要去那个旧厂房探险，就得顺着河岸走段，绕到厂房后面才能进去。
付坤乐，伸手摸摸他脑袋：“干嘛啊？叫着过瘾呢？”
“嗯。”他点头，继续吃爆米花。
付坤把自行车锁，扔在桥边树下。
孙玮不放心，这里经过人挺多，现在放假，肯定也不少没回家学生会过来，他把车拖到旁边灌木丛里。
“有鱼吗？”付杰扒着桥栏杆往下面小河沟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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