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付
杰抬头，看到蒋松
脸都红
，表情也很紧张，“你写什
啊，不好意思
就不看。”
“别，”蒋松有点儿着急，往旁边移步，“你看吧。”
付杰站起来慢慢走到那棵树面前，看到歪歪扭扭地刻在上面字。
字刻得很浅，不过付杰还是能看得清，他愣住。
付杰喜欢你。
蒋松说树林，其实就是学校后操场旁边小片林子，说是林子不准确，就二三十棵树，平时女生最爱到那里说悄悄话。
这会儿都在大扫除，林子里没人，俩人踩着落叶走进去。
“看，”蒋松拉着付杰手，把他拉到最里面棵树旁边，指着树干，“这是上回有人写给陈菲。”
付杰看到树干上不知道用什刻上去字，陈菲爱你。
“谁写？”付杰有点儿好奇，其实学校围墙上经常能看到谁谁爱你，谁谁爱谁谁谁。
“贾平凹？那人叫贾平凹啊，不是凸啊？分不清，”蒋松对凹凸分不清，也没兴趣，他有兴趣是内容，“是不是很黄？很多……那种。”
“没有，”付杰看他眼，“都是个开始，然后就‘此处省略45字’，‘此处省略110字’。”
“那多没劲，”蒋松很失望，“还不如表哥去租书店借书呢，没有此处省略多少字。”
“又不是为看那些，”付杰想起付坤那本书，“没意思。”
蒋松没说话，抱着膝盖盯着他看。
，再看着风把它们都吹没。
“杰，”蒋松看付杰眼，“别看，聊天呗。”
“聊呗，样能聊。”付杰头都没抬地盯着书，他看是从夏飞家拿本十月，这是夏飞犹豫很长时间才让他借走。
本来他有些不理解为什夏飞会对本杂志这犹豫，看会里面文章以后他才明白过来。
“你看什呢？”蒋松凑过去往书上看。
付杰盯着这竖着排得并不笔直溜字看会
“谁知道呢，不过陈菲不是喜欢你。”蒋松弯腰在地上落叶里翻半天，翻出根锈小铁钉，走到另棵树旁边，开始往上刻。
“你写什？”付杰问他。
“先别过来，会写完让你看。”蒋松挡住自己正在写东西。
“你爱谁啊？”付杰笑笑，没再走过去，蹲下捡片叶子拿在手里捏着。
蒋松老半天才把字刻完，转过身叫他声：“付杰。”
过好会儿，蒋松伸手摸摸他脸：“付杰，你长得真好看。”
“哦，”付杰没什感觉，从小到大，这样话他听得太多，他知道自己长什样，第次跟付坤见面时候，付坤就已经告诉他，“你手干净？”
“你睫毛真长，”蒋松又说，“刚不是用这只手玩粉笔。”
“溜达会儿吧，屁股麻。”付杰站起来，大扫除还没完，得老师检查合格才能回家。
“嗯，去树林吧。”蒋松跟着站起来。
付杰迅速合上书，把书塞进书包：“废都。”
“啊？”蒋松愣愣，“是不是贾平凸那个黄书？”
“是凹。”付杰回答。
“真是啊？你看这个？”蒋松挺吃惊。
“不是‘是啊’，是凹，贾平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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