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莉时不时会在他脑袋快要撞上桌子
时候用笔在他胳膊上扎
下。
“地主婆啊你。”付坤被扎得老想蹦起来，小声骂
句。
“咱们现在不就跟长工差不多
，”陈莉托着腮，边转笔边笑着说，“考完再睡吧。”
付坤虽然觉得陈莉很烦人，但心里还是挺感激她。
陈莉成绩直是年级前20，跟别好学生不同，她般不会熬
付杰没来得及问是什惊喜，付坤已经蹬着车窜出去老远。
付杰对于付坤惊喜其实没什兴趣，地上捡彩色玻璃，工地打地基翻出来黄泥捏小动物，片碎得只剩脉络枯叶……这些都有可能是付坤给他惊喜。
他现在更担心是，那个女人。
他怕女人还会来找他，更怕她来时候付坤会碰上，那就得算是他送给付坤“惊喜”。
进校门时候他没有看到四周有轿车，也没看到那个女人。
“
爸怎？”付杰愣愣。
“没事儿，这帮司机都差不多，胃不舒服，让梁阿姨帮抓点儿中药。”
“哦。”付杰点点头。
老爸吃饭不是太规律，有时候班车耽误，老妈送去饭他都来不及吃就得又赶着时间开下班出去，所以胃直有点儿毛病。
付坤送付杰上学，平时他都会多送段，快到三小门口付杰才下车，但今天只到十字路口，付杰就跳下车。
开始考前冲刺之后,付杰把每天晨跑暂停,不过他起床时间还是要比付坤早。付坤睡得太晚,早上起床跟受刑似,穿衣服都闭着眼，好几次能刷牙刷半又睡着。
但是今天付杰起床时候,付坤居然没在床上，而是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桌子前等着吃早饭。
“你怎起这早？”付杰很惊讶地看着他。
“热醒,”付坤靠在椅背上仰着头，“你不热？”
“没什感觉，”付杰摸摸自己身上,挺光溜，没汗，“那晚上睡下面吧。”
他松口气。
但这件事却并不会因为那个女人没出现而过去，这件事让付杰个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抄题速度都跟不上，没等他抄完黑板上第版题，老师已经把题擦掉。
他叹口气，干脆停笔趴到桌上，听着同桌班长拖长声音抄题。
到底该怎办？
付坤每天上课都觉得困，要上课让写卷子还好，如果是老师讲课，无论多抑扬顿挫，他都听着跟催眠曲似，眼皮沉重得如同边挂个付杰。
“怎？”付坤停下车看他。
“走过去，不跑步身上绷着，活动下。”付杰边走边伸胳膊蹬腿儿地蹦着。
“中午放学等会儿，过来接你。”付坤喊。
“不用。”付杰回头也喊。
“带你去吃饭，”付坤想想又加句，“有惊喜。”
“嗯。”
付杰拿毛巾走出屋子，看到门口晾着内裤，是付坤，还在滴着水。
这是付坤昨天晚上穿那条，他记得很清楚，这条黑色内裤是搓起来手感最好条。
洗漱完回到屋里时候，老妈拿小包正要出门。
“今天中午要去梁阿姨那里帮你爸拿药，中午你跟你哥自己出去吃，钱给你哥。”老妈摸摸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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