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
年高考
！”付杰突然吼声，“每天跑这儿来摆摊你什
意思！你有病！”
付坤被他吼得退两步，付杰不是没吼过他，这小子上初中以后脾气见长，但这样真生气冲他吼还是第次。
“
补不补课也就那样，”付坤愣半天叹口气，“是真
“嗯。”
“跟老师请假没去补课，假条自己写
。”付坤抓抓头发。
“嗯。”付杰看他眼，付坤字写得好，模仿别人字也很强，初中时候就学着老妈签名糊弄老师。
“基本就……这个情况，哦对，”付坤觉得付杰表现很平静，估计自己交待这点事儿他都知道，“怕黄老师打电话上家来问，就说家里换号码胡乱编个号……你都知道吧？”
“知道。”
四周已经没什人，路灯被树挡，只能透过来些淡黄色斑斑点点光，付坤看着付杰，付杰脸上没什表情，这比生气还让付坤不踏实。
“你怎来？”付坤打量下付杰，“这鞋是妈之前给你买那双，都没认出来……”
“嗯。”付杰应声，听不出是什情绪。
“裤子怎都是泥？”付坤弯腰拍拍付杰沾着泥点子裤腿。
“摔沟里。”付杰回答。
付坤听这声音就愣住,半天才慢慢抬起头。
“截儿？”他突然发现付杰个儿确是窜得挺厉害,蹲地上这抬头看着付杰时候,他居然会有那点点压迫感,当然，也有可能是被点预兆没有突然出现付杰给吓着。
付杰没说话,付坤站起来，有些尴尬地冲他笑笑：“你怎来？”
“杰啊,”孙玮看这架式赶紧跟着站起来，想打个圆场，“热吗？喝点儿水吗？”
“你过来。”付杰没理孙玮,指指付坤，扭头就走。
“妈也知道？”付坤很紧张地看着他。
“没，黄老师找，帮你胡编蒙过去。”
付坤松口气，拍着付杰肩膀：“吓跳，还是弟……”
“付坤，”付杰把他手扒拉开，盯着他脸，“你什意思？”
“什……什意思？”付坤似乎有点儿明白过来，付杰如果生气，估计不单单是他撒谎不去补课这简单。
“什？”付坤吓跳，“怎会摔？还摔沟里！你去哪儿啊会摔？”
“你俩骑得太快。”付杰也低头拍拍裤子。
“啊？”付坤很吃惊，“你跟着们来？你哪来车？”
“借。”付杰说完这俩字就靠在围墙上不说话。
付坤跟他块儿站着，沉默很长时间，他不知道付杰是什意思，于是只好自己整理出头绪：“截儿，在这儿摆摊有阵。”
“等等，”付坤愣愣，转脸想跟孙玮说声，“你帮看……”
“让你过来！”付杰退回来把抓住他胳膊狠狠拽。
付坤被他拉得踉跄好几步才算站稳：“别拉别拉，这不过来！”
付杰没再出声，转身埋头在前边儿走，付坤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这时候说点儿什才好，只能也沉默地跟着。
付杰直走出夜市，走到旁边大学围墙边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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