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付坤盯着地，他不敢看付
杰
眼睛。
付杰绕他身后，弯腰用胳膊抱住他腰，慢慢地往上把他拉
起来：“哪儿伤？”
“胳膊和肩膀，”付坤闷着声音说，“真没事儿，你们怎
找到这儿
经过旧粮店时候，付杰看到从粮店旁边路口冲出来几个骑着自行车人，车骑得非常快，没等细看，这几个人就已经消失在前方。
“仓库。”付杰拔腿就往粮店跑，陈莉和苟盛也撒腿就跟着他跑。
从粮店旁边小胡同拐进去，就是粮店仓库，付杰冲进仓库院子，刚进去就看见仓库门口地上伏着个人。
付坤跪在地上，脑袋顶着地，右手按着肩。
付杰顿时感觉到阵寒意透进身体，他把书包往地上甩，冲过去：“付坤！”
他转身过去捡起自己书包，想拍拍书包上灰，发现自己左手有点儿使不出劲儿，行，扯平。
付坤拎着书包往仓库门口走，身后人都没有说话。
走两步，就在付坤要迈出仓库大门时候，他听到背后有脚步。
这脚步声很急，冲着自己来，付坤心里猛地沉，没时间回头，只能估摸着对方情况，很快地低下头弯弯腰。
是板砖。
沫，尝到股血腥味儿。
左手小臂被砸得不轻，直在发抖，疼痛从小臂直漫延到肩膀上。
汪志强情况看起来也不怎样，鼻血止不住，不停地滴出来，嘴上跟茹毛饮血似，胸前衣服也被染红片。
“操……”他吸吸鼻子，想要说什时候，血直接流进他嘴里，他又低头啐两口，后面话没说出来。
“行吗？”付坤问，他不想再打下去，现在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会得找个地方收拾自己，这德性要让付杰看到，不定会对这个哥失望成什样。
“靠，”付坤没有动，听到付杰声音时他阵郁闷，心里顿时堵得气都喘不上来，“
没事儿。”
“伤哪儿？”陈莉喊声，“先别动他！”
苟盛扑到他身边，手脚着地地围着他转圈：“坤子，自己能动？”
“能。”付坤吸口气，左臂和右肩都伤没法撑着地起来，他只能咬着牙用腰带着身体坐起来。
“腿伤没？”付杰问，声音里全是焦急。
手真他妈黑！
弯腰动作让付坤躲开本来应该拍在他后脑勺上砖，砖拍在他肩上，他耳朵里能清楚地听到砖头在他肩上碎裂开来声音。
付杰在路尽头停下，这是个丁字路口，两个方向，付杰选择往右。
左边路过去是市中心最繁华大街，右边过去很多小街小胡同。
因为没有确定目标，他们只能顺着路往前走。
汪志强盯着他，带血半张脸看起来很不爽。
两人对视着，都没说话，过会儿，付坤打算再问遍，汪志强突然开口：“行。”
汪志强干脆让付坤愣愣：“咱俩事算没？”
“嗯，你走吧。”汪志强鼻血又连串地滴出来，他把手里棍子扔到地上，想要按按鼻子，但手刚按上去，又倒抽口气迅速地拿开。
付坤盯着他鼻子看眼，发现这回自己下手估计是挺重，汪志强鼻梁好像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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