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跟着付坤进
天货之后，这种感受更深。
早上六点，车到地方，车上
人都还在睡，批发市场店主八点半基本才全开门，他们在车上呆到八点下车，付坤领着他在汽车站厕所里洗个脸，在街边早点摊上随便吃几口，然后拎个大编织袋和个小行李拖车进批发市场。
他跟着付坤在几个批发市场之间来回转，楼上楼下地跑，看货，比较，挑选，然后扔进袋子里，用车拖着走，跟逃难似，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等到下午把货都进齐，付
“完。”
晚上确是冷，不盖被子是有点够呛，虽然车窗关得很严，但付杰还是能就着各种臭脚丫子味儿感觉到不断灌进来冷风。
他拉拉外套，床很窄，付坤和他个子都不小，基本已经挤成团，但还是冷。
“冷吧？”付坤小声问他。
“嗯。”
“因为如果你陪她出去吃饭，陪她逛街，给她拎东西，
都会不高兴，”付杰笑着说，“缺心眼儿不是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是，没出息不是……”
“停！”付坤往他后背上拍巴掌，“付截儿你报复是吧！”
“要不你试试，绝对念叨到你分为止。”
过完年开学之前，付杰跟着付坤去进货日游。
进货大巴上都是去进货人，这趟车是罗哥给付坤介绍，说这车俩司机都是以前混，带着现金坐这车安全。
头看眼，孔慧还站在原地，正往这边瞅，看到他回头，赶紧转身小跑着走。
“孔慧，青青小姐妹，你应该见过吧，”付坤想想，“不还来过摊儿上好几回，就上次……”
“没印象。”付杰打断他话。
“挺热……”付坤没介意付杰态度，继续说，不过热情俩字儿还没说全，就又被付杰打断。
“在追你吧？”付杰眯缝着眼笑。
“盖上？”
“臭，丢丢十天不洗澡也臭不出这个味儿。”付杰有点儿郁闷，他发现付坤比他扛冻，这会儿付坤陪着他也没盖被子，但付坤手是暖。
付坤压着声音笑，拉过小臭被子盖在俩人腿上，然后翻个身，往他身边贴贴：“盖腿吧。”
付杰没说话，也翻个身，后背贴着付坤胸口，他以前没觉得，现在才感觉到，付坤进次货虽说就天两夜时间，但确挺遭罪。
本来还觉得俩人块儿去进货，块儿挤在铺位上，肯定很愉快，现在这状态，什心情都没，就觉得难受。
车上都是连铺，俩人个铺，挤着睡，被子同样是脏兮兮，付坤是没什感觉，之前车也这德性，付杰有点儿受不，把被子团起来塞到脚边架子下。
“塞这好干嘛，晚上冻死你。”付坤嘿嘿乐半天。
“臭。”付杰皱着眉。
“等回家时候你就不用闻，闻你自己，”付坤靠着床架，“就是这个味儿！”
“没完是吧。”付杰斜眼儿瞅着他。
“大概，”付坤也乐，他虽然对姑娘直不是太上心，但谁对他有意思他还是能感觉出来，“追你哥人多。”
“你有兴趣吗？”
“暂时没有。”
付杰把手插到兜里：“最好别有。”
“为什？”付坤不太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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