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坤伸出去要拿电话
手马上缩
回去：“哎，
不接不接，快让她问死……”
付
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指。
“随便说两句得。”老妈啧声。
“这是两句能打发
？”付坤无奈地接过电话，“姥姥，来啵儿个……必须得啵儿啊，谁让你这漂亮。”
“过年啊，请人只休息两天，不过差不多也得回来啊……姥姥啊你……”付坤估计是想转移话题，但没成功，不知道姥姥在那边说什，付坤抓抓头发，“哎……急什呢，你大孙子都没着落呢你老操心干嘛？没时……得赚钱啊，要不哪个姑娘……哎知道知道……”
就算有天如愿以偿地把付坤逼得说出自己想要那个回答，又能怎样？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没劲。
付杰站起来，这些事无论怎想，怎琢磨，永远都没有答案，除这样步步维持着原状继续向前，他无力去改变什。
何况付坤很明显地在阻止他。
走出卧室时候，付坤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老妈在打电话，估计是姥姥，今年他们过年要去姥姥家，姥姥提前个月就开始准备，买菜，收拾屋子，时不时打个电话来问问。
挂蒋松电话之后,付杰靠在椅子上,脑袋向后仰着盯着天花板上吊灯。
吊灯不知道什时候换,以前灯是个很简单小方灯,不知道付坤什时候换成盏白色圆球灯，看着时间长老想上去咬口。
情人节。
付杰静下来想想之后,对情人节跟别人出去这个计划又开始有些犹豫。
他答应过付坤，憋着。
付坤好半天才把姥姥应付完，挂电话就拉长声音叹口气：“姥姥这架式就好像已经四十样，再不结婚就得不举。”
“放屁，”老爸从卧室里走出来，“谁告诉你过四十就不举，你当你爸是摆设……”
“付建国你闭嘴！”老妈喊声，“有你什事儿啊流氓！”
付杰低着头没忍住笑出声，付坤跟着也是阵乐：“爸怎也得到七十。”
“
“不坐火车，就那点儿路，坤子开车过去就行，正好还能拉点儿年货，”老妈说，“你也别老收拾，也呆不两天，杰要开学，大通那儿也不能关门太久……哎，现在不是有俩摊拉嘛，请个人也顾不过来啊，过年生意又特别忙。”
“你跟老太太说，让她过来给看着，个月给她开两千块。”付坤躺在沙发上乐。
付杰本来想进浴室，想想又没去，坐到沙发面前地板上，靠着沙发。
付坤顺手在他脑袋上抓两下，他迅速地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就跟享受主人抚摸小狗似。
“你姥姥要跟你说话，”老妈把电话递给付坤，“估计又要问你人生大事。”
现在他自己决定也依然是憋着,只是对于付坤想法始终摸不透却让他总有些不甘心。
付坤究竟在想什？
付坤对自己那些反应，无论如何没法让他觉得相信是单纯生理反应，他想弄清也只有这点而已。
但……弄清又能怎样？
付坤自己心里是怎想,付坤自己清楚，而无论他是怎想，他态度都已经很明确，自己知道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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