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笼觉是没法睡
，付坤觉得自己跟喝
瓶风油精似
无比清醒，他小心地拎起付杰胳膊，蹭出被窝，又把被子给付杰盖好，套上衣服出卧室。
团子大概是全家最早起来，在狗窝外边儿拉泡尿和小坨屎，把窝里垫着几条厚毛巾都扯出来，拽客厅。
“你到是真不见外。”付坤叹口气，拿拖把把地上屎尿收拾，再把毛巾都塞回狗窝里。
付坤收拾完团子残局，正趴洗脸池上刷牙时候，老妈举着个花瓶走过来，推开他灌半瓶水，拿过昨天晚上那几朵玫瑰放进去。
“坤子，”老妈边给花摆造型边用胳膊碰碰他，“这花是你还是你弟打算送人啊？没送出去所以给
？”
这样会不会有些太亲密？那样是不是有点儿过头？
累死……
早上醒过来时候，大概是因为喝酒睡得沉，付坤发现他俩姿势都没变过，付杰还是搂着他，他动动胳膊，被这
搂个晚上，他身上都是麻。
“啊……”付坤拉开付杰跟八爪鱼样扒在他身上胳膊腿，“瘫痪……”
付杰扭两下，睁开眼睛，打个呵欠，又闭上眼睛。
挺有弹性，摸上去让他掌心里有阵小小颤栗，顺着胳膊迅速漫延，付坤本来只打算把油抹匀完事，但抹几下之后，手却没舍得拿开，按在付杰腿上没动。
付坤愣会才收回手，把药瓶子拧好扔到边，关掉灯也钻进被子。
“你晚上别乱翻抢被子啊。”他小声说，把被子往俩人身上盖好。
付杰哼哼声，也不知道在说什，接着又往他这边翻个身挤到他身上，腿抬起来往他肚子上搁，胳膊也伸过来搂住他。
付坤把他腿往下推推，付杰身上热乎乎，从小就这样，跟个暖炉似，所以直以来冬天付坤都愿意跟他挤个被窝。
付坤呛口水，咽半口橙子味儿牙膏沫下去：“就是买给你。”
“才不信，”老妈啧声，“你俩十几年连朵纸花都没给送过……”
“
付坤拿过枕边小闹钟看眼，六点半，本来可以再睡会儿，他想闭眼继续睡时候又想起来今天开始要带付小团子去遛早，于是伸个懒腰坐起来。
付杰伸手过来抓住他手：“不用。”
“什？”
“没打针不要带出去，”付杰侧身弓起背，搂住他腰，在付坤后腰上亲口，“会生病……”
“哦。”付坤猛地坐直身体，愣愣之后回过头看眼付杰，付杰明显还没睡醒，亲他下之后又闭着眼睛不动，搂着他腰胳膊滑下去，压在大清早刚抬起头来向太阳公公问好小小坤身上。
不过今天被他这搂着，虽然还是同样暖哄哄很舒服，却让付坤半天都没有睡意。
把付杰腿往下推时候，他手没忍住在付杰腿上轻轻摸下，他分不清这只是个习惯动作，还是因为别。
他在付杰脸上身上随手摸来摸去，应该是个习惯，从小就这样，但现在也许是因为太过小心，有很多细节，他已经无法分辨。
这个动作，以前也会做？
那个动作，以前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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